他的亲爹就是在挤兑他。
歌词也只敢唱唱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他的亲爹怎么好意思得寸进尺到,被原谅的总是有恃无恐?
“你为什么要篡改我的志愿?”
“啊?这事儿不是已经过了吗?”
“你不篡改我的志愿,我会去意大利生活那么多年吗?我不去意大利,我会和宣适一起回国找他对象吗?我不趟这趟浑水,我会遇到这个姑娘吗?我不遇到这个姑娘,你还有什么好挤兑的?”
“大头,爸爸错了。”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挤兑你亲儿子了?”
“大部分情况下应该是不敢的,太想抱孙子的情况下除外。”
聂天勤比谁都更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嘴强王者。
“那你就等着吧。你看你有孙子的时候,我要不要让你抱。”聂广义继续嘴强。
“有就行,谁抱都一样。”
“我懒得和你说。”
“对对对,你多留点话和姑娘说。等会儿下飞机的时候,肯定还是要碰见的。”
“我凭什么要说?就因为人姑娘长得好看?”
“好看吗?也就一般般。”
“聂教授,你的眼镜是不是该重新配一下了?”
“可不就是吗?大头要带爸爸去配吗?”
……
“广义,你到底发布了一个什么妖孽啊。为什么我人都躲到斐济了,还有好几拨直接找过来的?”宣适在斐济给聂广义打来了电话。
“也没有什么啊。就是把下一个时代的建筑概念,提前给弄到现实里面来。你看看资本是怎么追逐chatgpt的,就知道只来了好几拨根本就是小意思。你再等等,应该会越来越多。”
“我这是在度蜜月啊!”
“你俩不是情比金坚吗?什么时候度蜜月不是度啊?不是说,真正相爱的人,天天都是度蜜月吗?你俩层级怎么这么低?你这是想让我鄙视你?”
“真的还会很多人找过来吗?”宣适是的有点不堪其扰了。
“我以前只做概念建筑的时候,都已经有那么多人追捧了。这次这个,我可是直接把材料和全套设计施工图都打了个包送你。”
“你连施工图都做好了?”
“这不废话呢吗?”
“你以前不是只做概念的吗?”
“你以前不是也没有结过婚吗?”
“等会儿,你的意思是,你送给我和阿诺的结婚礼物,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概念。”
“那不然呢?你现在才知道?”
“阿诺比赛结果还没最后公布,就一堆人打电话,我那会儿把电话关了,就没有再关注过发布会的具体情况。”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我原本想着,再怎么样,等我度完蜜月再处理也来得及。”
“我来你个大头及。”
“广义,真要是他们说的这种情况,把700平米打包进一个集装箱,你这个结婚礼物,送的就有点太大了。”
“有什么大不大的?这种东西,在你手上,不比在我手上容易发扬光大?”
“那我核算一下,看看怎么分配股份比例。”
“我比你个大头例。”
“头大头小确实取决于比例。”宣适很认真地回应。
聂广义气结。
他最近到底做错什么,以至于全天下的人,从父亲到兄弟,都认为他可以随便被挤兑。
……
宗光第二天还有飞行任务,飞机落地就是他的终点站。
聂家父子还得继续自己的旅程。
“大头啊,姑娘有没有说她要怎么回家啊?”
“人家有哥哥陪着,你操这份心干嘛?”
“那肯定是要操心的啊,我前两天还和人家爸爸说,回去的时候,把姑娘一起带回去,让她爸爸不要来接。”
“那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那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人哥哥到了机场就跟着机组一起走了啊。”
“那你问过人姑娘的意思吗?”
“你都没点头,爸爸哪敢擅自做你的主啊?”
“你什么事情都让我做主,那就等着你儿子孤独终老吧。”
“哦。这样……那爸爸就懂了。”
“懂了什么?”
“我先和人姑娘的爸爸对接,把送姑娘回家的事情给安排得妥妥帖帖。临上车的时候,再让小天给我打个电话,让我不得不跟着她的车一起。这样一来,护送姑娘的重任就只能交代给我成熟稳重、行事靠谱的儿子。这山高路远的,司机在前面,你俩坐后方。”
“聂教授,你可真够老谋深算的?”
“够用来在你这儿将功补过了吗?”
“还差一点。”
“哪一点?”
“司机在前方,我俩坐后方这一点。”
“那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