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在轮椅后对高小六讪讪笑。
白大老爷脸色沉沉:“自己看吧,这就是我瞒着你的事。”
知客轻声说:“公子,老爷醒了,实在不放心,要来看看,是我们让大舅老爷瞒着你的。”
高小六哦了声,视线在父亲和舅父身上扫过,带着几分恍然。
看到外边官兵围守,他并不认为这是意外,是官府多聪明察觉到墨门动向,作为坐镇当地的白家不可能与此无关!
他立刻就奔舅父来了……
原来是父亲来了。
父亲来的话……
“是刘宴吗?”高小六问。
知客无奈点头:“你和老爷都离开京城,刘宴当然不肯,所以他带着官兵来了。”
高财主忙安抚:“别急别急,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他本也就是等着选出掌门……”
高小六哼了声接过话:“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是吧。”
高财主笑了:“他虽然想,但也没那么容易。”笑着又咳嗽起来。
知客忙给他拍抚,又急急拿出一瓷瓶,倒出足足一把药丸。
高小六也上前半跪查看,一边呵斥:“醒了好好养着,把药当饭吃的人,怎么能跑这么远,你是不是又撑着不睡?爹你怎么这么不让人放心!你对你儿子我就这么不放心?我……”
他本想说,难道我还会输?
一想,他的确输了。
话头一转。
“我就是输了也风风光光,也一鸣惊人,爹你既然来了,也看到了,我这几天是多风光,也就最后一招不敌败了,才一招……”
他的话没说完,高财主伸手抚着他的脸,轻轻一歪,看向脖颈。
“这里也有伤。”他说,皱眉,“你就是急着来质问你舅父,也要先把伤都裹好了。”
高小六嘿嘿笑了,眉头虽然还竖着,但眼神柔和了:“我这不是怕舅父跑了嘛。”
白大老爷在旁黑着脸:“这是我家我往哪里跑!”
“所以这些官兵不会危及大家?”高小六问关键的问题。……
“危及又怕什么。”高财主说,双手拍了拍高小六的肩头,“不是有你嘛!掌门重任就是解墨门与危难……”
说到这里,又一笑,再次用力重重拍了拍高小六的肩头。
“就算不是掌门,此次危机也必须你来解决啊。”
……
……
“手艺好 ,功夫好,又怎么样?”
“就能当好掌门?”
“先前的掌门做了什么,我墨门什么下场,人人皆知。”
白大老爷的恨声回荡在密室内,说着一拍桌案站起来。
“先别提当掌门的事,她先把来历摆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高小六喊了声舅舅:“她的来历我还真知道,我可以作证。”
白大老爷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你这话说的,都是一家人,胳膊肘拐哪里都一样。”高小六也瞪眼,不待白大老爷再说话,“跟她的事就交给我吧。”
他抖了抖衣衫,抚了抚鬓角。
“虽然她赢了我,但通过比试也知道我的本事,再加上我的身份,我会让她明白,要是真想当这个掌门,我的帮助是很重要的。”
说着又对白大老爷和高财主一笑。
“我不就是代表舅舅和父亲你们嘛。”
高财主笑着点头:“以后这些事就是你来做了,你说得对,就算没当上掌门,我儿高小六的声名也是人人皆知,再不是藏在深闺人不知了。”
高小六倨傲说:“那是自然,如今谁人不知我高,哎,我还是没想好名号,更倒霉的是,还有个更不好听的诨名……骰子,唉,骰子。”
说着摇头嘀嘀咕咕地走了。
看着密室的门关上,白大老爷也松口气,看高财主一眼,似笑非笑:“果然能骗到儿子的只有老子。”
……
……
白家的宴席到此就结束了,看热闹的民众心满意足的离开,不过白家庄园内的很多人还没散去,或者说,属于他们的热闹才算开始。
还是那间大厅,但大厅里的人似乎不如先前多。
有人冷哼一声:“可不是少了,人都被她赶走了。”
按理说这话应该得到四周人的赞同,前两天就是如此,但这一次旁边却响起低斥。
“什么都不知道就少说两句吧。”
这话让冷哼的人更冷哼几声:“怎么?这就开始恭维了?”
他看向前方,见那个依旧带着面具的女人身边围了不少人,虽然说大厅里少了一些人,但似乎比先前还热闹。
有人在介绍自己,有人在低声议论,有人在欣慰地笑,有人在倨傲得意。
还有女童跳来跳去,举着一根竹竿,只要看过的人都认得这根竹竿。
别人都带着各种兵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