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首演票。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葛宏恨不得拖家带口,把整个方圆剧院的剧团都打包带过来和冯灵交流经验。
6点40分,观众全部入场。
难得这么多老熟人聚在一起,趁着大戏还未开锣,观众们自然要抓紧时间聊聊近期八卦。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平时聊八卦都在微信群里,难得现在群成员齐聚一堂,这不得好好现场聊聊。
两个蹲在门口抽烟的记者也开始了自己的八卦交流。
“老许,好久不见呐,我听说你最近高升了。”
“哪有哪有,比不上你刘大记者。我还以为你在国外呢,怎么,那个电影节不是你跟的?”
“哪儿轮得上我啊,就这还是我找关系蹭来的。话说回来,这个剧团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葛总、王总、曹总、欧阳总、梁总、许总他们全都来了。我刚刚数了一下二楼一共有17个包间,该不会每个包间里坐的都是剧院的老板吧?”
“被你说准了!”
听罢,许记者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包厢的方向,感叹道:“去年《皇女传》火成那个样子,我从业以来就没见过票能卖成那样的戏。现在出新戏,各大剧院的老板当然要来看看是个什么水平。”
“可不是。”蹲了几分钟脚有些麻的刘记者站起来,抖了抖腿,比出一个神秘的手势,“据我所知,《皇女传》的票房分成大概是这个数。”
许记者惊了:“这个数?!这还有的赚吗?”
刘记者笑笑,压低声音:“赔钱赚吆喝呗,我听说,这个游乐园的江老板是……”
正说着,汪平修从剧院里走出来。
“刘记者,许记者,您二位怎么不进去?还有十来分钟戏就要开演了。我记得刘记者是坐在第4排,许记者和刘记者隔两个位置,这两个位置还是我特意为您二位留的。”
“许记者,您七年前写的那篇《当代戏曲面临的困境》我特别喜欢,我一直都觉得你的文章写的非常的有见解。您刚当记者的时候,登在《天下戏曲》上的文章我就特别喜欢。我记得那篇文章里写到了北平大剧院13年前何老板演的那一出《定军山》,实不相瞒,我当年特意去北平看了。何老板那身段,那唱腔,那叫一个好!”
“你那篇报道的剪报现在还在我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呢。说起来我们俩看戏的口味还挺像,去年我们还在方圆剧院见过,我记得是国庆前吧,《空城计》,我就坐您后面。”
听汪平修这么说,许记者愣了一下。实不相瞒,13年前的文章,他自己都忘了写的是什么,没想到居然还有别人替他记着。
一时间,习惯了虚假客套的许记者有了一丝真的感动。
“没想到汪经理你居然还记得那么久以前的文章。”许记者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何老板的《定军山》唱得确实是一绝,只可惜何老板年纪大了,已经很多年不曾登台。我听说7月中旬在北平大剧院有一出何老板徒弟的新戏,汪经理你……”
汪平修一脸惊喜:“是张……”
“没错!”
“真是太难得了,我知道许记者你路子广,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弄一张……”
“没问题,汪经理咱们俩谁跟谁,肯定给你弄张首演票。说起来也是托了去年你们剧团的福,戏迷们热情高涨,带动了不少年轻人走进戏院看戏,各大戏院的营收都不错。我听说不少戏团正在琢磨写新戏排新戏,上一次戏曲这么繁荣,可能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哪有那么夸张,是我们戏团运气好赶上好时候。流行都是一个轮回,从戏曲到电视电影,这么多年了也该轮回来了。”
“哈哈,借汪经理吉言。要是戏曲繁荣了,我们这些这些靠写报道吃饭的记者也能多写几篇文章,多赚点稿费。”
汪平修和许记者又寒暄了几句,做出一副手机响了的样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略带歉意地道:“哎呀,江老板叫我过去。二位回见,报道的事情麻烦多费些心,改明儿有空我一定请二位吃饭。”
“好好好,汪先生您忙。”许记者和刘记者齐声道。
等汪平修匆匆走后,刘记者把烟掐灭,戏谑地道:“老许你深藏不露啊,这里都有熟人,亏你刚刚还和我装,啧啧啧。”
许记者笑着道:“什么熟人,今天早上才熟的,原先见过几次但都没什么印象。不是我说,这戏团的经理可真专业,比好多大剧院的经理都要专业。”
刘记者有些奇怪:“我刚才听你一直汪经理,汪经理的,星河剧本主题乐园的戏团有两个经理吗?”
许记者笑了:“就一个呀,老刘你最近出外勤出傻了吧。这个戏团就一个汪经理,什么时候冒出两个了?”
“可是这个戏团的汪经理是个小姑娘呀!”
“啊?”
许记者懵了,怔怔地看着汪平修消失的方向:“那他是谁?今天早上就是他接待的我啊!”
许记者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剧院里和他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