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的这小贱种,饿了两天,就吃宣人的东西,你以为我没看见,我这眼睛隔着三里地,都能看穿你心肝肺!像你们干这龌龊事情,我什么时候看漏过一眼!
咱们千乘国是有骨气的,宁肯吃自家的土,也不吃外人的饭,
你这一家贱种,跑到宣人面前丢人现眼,你怎么不让你闺女出去卖去,怎么不让她出去要饭,要饭的都比你们有骨气!”
郑德良踢打许久,也是累了,叫差人提来两桶井水,泼在这一家人身上。
寒风凛冽,一家人身上冒着白雾。
“在这冻一宿,看能不能冻透你们这把贱骨头!”郑德良啐了口唾沫,走了。
天渐渐黑了,千乘国有夜禁的律法,天只要黑了,所有人不准出门。
看热闹的乡民都走了,剩下这一家人跪在村子口,在寒风中发抖。
郑德良回了自己的宅院,吩咐仆人,把从何老网那里抢来的青叶鱼炖了。
郑德良还没成家,宅院里只有一个老仆和一个厨子。
吃了鱼,喝了一壶酒,郑德良回了卧房,正打算睡下,走到床边,突然绊了个趔趄。
奇怪,床边怎么好像有根绳子?
郑德良一低头,忽然觉得头皮剧痛,好像有人在身后撕扯他的头皮。
他摸了摸头顶,发现脑袋上面插了十几根针。
郑德良开口要喊,一名戴着面具的女子突然现身,一手捏住他的嘴唇,另一手穿针引线,封了八道针脚,把他的嘴给缝上了。
呜~呜~
郑德良哼哼两声,撒腿要跑。
一团丝线突然将他腿捆住,郑德良一头抢在了门边,脸颊上蹭掉一大块皮肉。
夏琥走到近前,一脚踩在郑德良前胸上,拿出针线,扯住了郑德良的左眼的眼皮。
“听说你这眼睛,挺灵的。”
呜~呜~
郑德良哭的凄惨。
“憋住,不准哭,再出一声,把你两只眼睛都缝上。”
夏琥拿起银针,缝了十二道针脚,把郑德良左眼给缝上了!
郑德良起初咬牙忍着,可缝到第二针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还是哭出了声音。
夏琥把他的左眼缝住,对着郑德良的脸上踢了几脚。
郑德良一阵抽搐,不明之物,从裤子里渗了出来。
夏琥捂住了鼻子。
“你不是说,被海盗抓去了,拷打了三天三夜,一句软话没说过么?怎么这么不禁打?
你不服是吧,说我偷袭你?无妨,我把你腿上的丝线松了,让你站起来,再给你一次机会。”
郑德良闻言,青筋暴起,挣扎着站起身子,瞪着一只血红的眼睛看着夏琥。
夏琥微微笑道:“动手啊,看看你是不是硬骨头?”
郑德良自幼娇生惯养,哪吃过这种亏,受了这多折磨,还受了这多羞辱,郑德良牙一咬,心一横,豁出去了。
梆!梆!梆!
连声脆响!
他往地上一跪,开始给夏琥磕头!
千乘的铁骨男儿,膝盖不是直的,郑德良说跪就跪,说磕就磕!一点不含湖!
夏琥在他脸上踹了几脚:“给我磕头有什么用?你把人家孩子打了,磕个头,这事就完了?”
郑德良把钱袋拿了出来,表示他愿意赔钱。
夏琥打开钱袋,倒出了五十多文钱。
“就这?就这么一点?”
郑德良接着给夏琥磕头,夏琥上前又是一脚:“别的不说,你吃了人家一条青叶鱼,一斤青叶鱼二百文,你吃那条鱼,应该有二十斤吧!”
郑德良连连摇头,一条二十斤的鱼,他怎么可能吃得下。
再说青叶鱼也不可能长到二十斤。
夏琥叹口气,把郑德良的耳朵缝在了头皮上。
郑德良不住点头,表示这鱼确实有二十斤,他愿意赔。
“二十斤的青叶鱼,一斤二百文,加起来四千文,这鱼罕见,多收你两倍,一万两千文,也就十二两银子。”
郑德良不敢作声,她说多少就多少。
“你把何老网一家都给打了,我在旁边看着,少说踢了一百脚,打了一百拳,一拳一脚,各一两银子,没管你多要吧?”
郑德良这却不肯了。
他没打一百拳,肯定没有一百拳。
而且一拳一两银子,这是要杀人么?
夏琥看他摇头,且好言相劝:“你既然不答应,我把你鼻子缝上,咱们再商量。”
说完,夏琥缝上了郑德良的左鼻孔,郑德良只剩下一个右鼻孔出气,整个人立刻通透了不少。
夏琥道:“你让那一家三口在外边冻了一夜,这钱也是要跟你算的,加在一块,也就三百两银子,你觉得多么?”
郑德良觉得不多。
夏琥点点头:“现在把银子数出来给我!”
郑德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