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又具象出一只桃子。
师父勃然大怒:“你且说,你比那厮强在何处?”
徐志穹赶紧改了具象,把桃子擦去,换成了中郎印。
师父把中郎印推到远处,他能操控徐志穹的具象。
“现在我要偷走面具和中郎印,无论偷走哪个,都算你输,你输了一次,便要在思过房多待上一百个时辰。”
徐志穹看了看中郎印和面具的距离,差不多有十尺。
在这种距离下,面对的是一品判官,全神贯注尚且不敌,更别说一心二用,徐志穹根本不可能兼顾两个物件,这摆明了会输。
徐志穹还在思索对策,师父已经动手了。
他伸手去拿面具,速度不算太快。
徐志穹用意象之力改变了面具的位置。
这是徐志穹的具象,意象之力响应的极快。
师父没碰到面具,猛然转向,去拿中郎印。
徐志穹立刻改换中郎印的位置,中郎印刚动,面具已经到了师父手上。
师父一笑:“你输了,多加一百个时辰。”
徐志穹冷哼一声道:“想要多罚我一百个时辰,直说就是了,何必绕弯子?”
师父没多说,面具和中郎印又摆在了眼前。
“再赌一次,你若输了,再加一百个时辰。”
“等一下……”
徐志穹刚一开口,师父把手伸向了中郎印。
徐志穹学聪明了,把中郎印往面具的方向挪动。
师父转手去夺面具,徐志穹则不停拉近面具和中郎印的距离。
周旋两合,中郎印还是到了师父手里。
方法是对的,但师父速度太快,徐志穹稍一分神,师父就能轻松得手。
“你又输了,再加一百个时辰。”
“先等一下,”徐志穹流汗了,“照这个赌法,我永远赢不了,你这是想关我一辈子!”
师父摇头道:“你其实有胜算,这是你的具象,你随时能用意象之力变换,而我只能伸手去抢,说到底,还是你占了便宜。”
徐志穹道:“若是只守住一件东西,弟子还有点胜算,两件东西,弟子实在无法兼顾。”
“总能想到兼顾的办法,不然你一辈子别想走出思过房!”师父的目光多少有些阴森。
徐志穹看着师父,发现他并不是戏谑。
这老家伙突然发什么疯?
徐志穹绞尽脑汁想着应对的方法,师父且在一旁静静等着。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徐志穹抬起头道:“我想到了!”
师父点点头:“好!你且来一试!”
徐志穹左眼看着面具,右眼看着中郎印。
他酝酿意象之力,在两者中间具象了一只桃子。
他把中郎印放在两瓣桃子中间,把面具盖在了桃子上。 …
“师父,你来拿呀!”
师父上前一脚,把徐志穹踹倒在地。
“朽木不可凋也,却和那厮一路货色!”
……
清晨,徐志穹昏昏沉沉从星宿廊里走了出来。
陪着师父折腾一夜,徐志穹一次没赢过,也不知道自己输了多少时辰。
他悄悄去了西院,看到岳军山那具傀儡还在。
徐志穹拔出一根银针,悄悄插进了傀儡身体。
他转身回到正院,看见钟剑雪还在客房里睡着。
钟剑雪缩成一团,睡得并不踏实。
他没对焦烈威下手,未必是心软,应当是受了惊吓。
徐志穹轻轻唤醒了钟剑雪:“钟兄,随我去画舫消遣几日。”
……
徐志穹在画舫上陪着家人过了两天,这两天过的一言难尽。
白日里,山珍海味,琴瑟笙箫,尽情享乐。
到了晚上,则要去星宿廊,和师父苦苦周旋,受尽折磨。
第三天黄昏,徐志穹在甲板上嚼着果子,静静的看着罗盘。
指针微动,证明“岳军山”动了。
太卜还是舍不得这傀儡。
徐志穹悄然离开画舫,循着罗盘的方向找了过去。
他找到了阴阳司。
纵使忍受再多嘲讽,太卜还是选择躲在了阴阳司。
收了岳军山的傀儡,太卜拿出了许日舒给他的金龟。
纵有万般不舍,太卜把心一横,拿着锦盒,去了一家酒肆。
这酒肆名唤青鹿尾,是太卜第一次和许日舒见面的地方。
叫了雅间,等了片刻,许日舒现身在了太卜面前。
太卜从怀中取出了金龟,交给了许日舒。
许日舒皱眉道:“太卜此举何意?”
太卜叹道:“老朽无能,受不起这份厚礼。”
许日舒闻言一笑:“许某既将此物送给太卜,却从未想过将之收回,焦烈威还活着,待太卜取了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