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真耽误我时间的是你们两个!”
徐志穹先从怀里掏出了五根犄角给刘奔翔:“杀了七个人,摘了两根罪业,你这修行的基础还真不牢靠。”
刘奔翔甚是欢喜,激动的鼻涕,从面具里流了出来:“多谢长史,多谢……”
徐志穹转眼看了看曲少游:“杀人的时候,你可是真带种,你一共杀了多少?”
曲少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记得是十一个。”
“你记错了,是十三个,可你就摘了六根罪业。”徐志穹从怀里掏出七根罪业,给了曲少游。
曲少游抱着罪业,看着徐志穹,总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他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一句话:“这就是英雄,这才是英雄。”
徐志穹对赵无功道:“三个凡尘员吏的功勋得给算好,你和两位主簿也功不可没,写判词的时候,莫要少了你们的功勋,我这也得了几根罪业,你们拿去分了吧,一会我写个文书给邱长史就是了。”
“都听您吩咐。”赵无功的眼神一刻都不愿离开徐志穹。
徐志穹笑道:“你不是成家了么,这道门的事情还管不管?”
赵无功脸颊微红道:“我成什么家,我这人不讨女子喜欢,这辈子也就一个人了,之前说是什么成家,就是两句气话罢了,长史可别介意。”
徐志穹看了看张仁侠,又道:“你不是要去滑州经营汤泉么?”
“那汤泉有什么好,”张仁侠憨笑道,“有了这波功勋,我也该升七品了,且像赵无功一样,做个好推官就是了。”
“别做推官,你得做是非议郎。”
张仁侠挠挠头皮,他实在不理解是非议郎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志穹又看了看魏奔翔:“你还想改道门么?”
魏奔翔一脸无辜道:“马长史,不是我要改道门,是郑武光要改道门,他自己说他没天分。”
原来是他。
又是他。
他这路越走越窄。
徐志穹看看郑武光道:“你当真没什么天分,想走就走吧。”
郑武光低下头道:“我知错了,长史您就别再挖苦我了。”
“没挖苦你,我真觉得你没天分,你现在要走,我也不拦你。”
郑武光不敢作声。
徐志穹上前踢了孔知府一脚:“接下来轮到他了。”
邱执信拔出短刀道:“他们未必敢动手,还是让我来吧,一刀杀了他,功勋和弟兄们平分。”
“那不行,有事情还得问他。”徐志穹上前解开了孔建臣的绑缚,还把堵嘴的家伙解了下来。
孔建臣嘶声喊道:“你们什么人?你们想要作甚?你们劫掳朝廷命官,不怕满门抄斩么?”
徐志穹上前一脚把孔知府踹倒,一脚踩在他脸上道:“吮百姓之血,啖百姓之肉,只为谎报功绩,却害了多少性命?孔建臣,你知罪?”
第465章 罪业和恶行,到底是什么关系
徐志穹踩着孔建臣的脑袋,问他知不知罪。
如果有那么一天,朝廷送来诏书,让他去茅厕之中,饱食黄龙汤,孔建臣会毫不犹豫饱餐一顿,并且真诚的表示吃的很畅快,很有营养。
只要能加官进爵,他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除了一句话不能说,那就是他有罪。
他永远不会承认他有罪。
“你们是哪里来的贼子,何故在此胡言乱语?”
“别问我们是谁,且问你知不知罪?”
“本府罪在何处?”
“且看看这漫山遍野的饿殍,你还不知罪在何处?”
“哪有什么饿殍,你且寻来给本府看,待本府查明死因,再与你……”
“呸!”赵无功忍无可忍,上前踹了孔建臣一脚,“好个无耻恶贼,竹州饿死多少百姓,你却不知?”
孔建臣还在狡辩:“我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家境殷实!偶有懒人不肯劳作,守着良田,却活活饿死,这等事情也能算作本府的罪过?试问哪州哪县没有懒人,试问……”
没等他把话说完,徐志穹猛然抬脚,踩断了他的左臂。
孔建臣一声哀嚎,当即尿了裤子。
徐志穹道:“你说饿死的百姓都是懒人?”
孔建臣喘息良久道:“纵使不是懒人,也是不通农耕之理,不识节气之便的愚人,本府治下,各县各村丰收,为何别人不挨饿,就他们挨了饿?”
“你说谁是蠢人?你说哪里丰收?”徐志穹抬起脚,踩断了孔建臣的右臂。
孔建臣嘶声喊道:“去年年成不好,各地都有歉收,却非竹州一处!”
“那你还跟朝廷说丰收?”徐志穹一脚踩断了孔建臣的左腿。
“我,我,我……”孔建臣双眼一翻,疼的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