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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顺刚道:“按车骑将军此前所言,有五万大军,便能重创图奴,让其十年之内不敢进犯大宣!”
孟世贞笑道:“若是这仗都像今日这么好打,咱们干脆打到图奴老巢,灭了他那鸟国就是!”
楚信一边笑,一边喝酒,没怎么说话。
白子鹤一直看着兄长,等着他给余杉请功,可楚信依旧心不在焉。
余杉喝了两杯酒,默不作声,白子鹤看着心疼,低声劝慰:“莫急,兄长忘不了你的功劳,殿下也忘不了。”
余杉笑道:“你却看轻我了,这点功劳却有什么好计较?我只是觉得这场仗打的奇怪,图奴的飞石打的这么猛,为什么一次冲锋都没有?”
白子鹤道:“飞石占不到便宜,再若冲锋岂不白送性命?”
“没占到便宜,可也没吃多少亏,敌军的投石车比我军多出几倍,一度打的城头透不过气来,若真有决战之意,却有不少冲锋攻城的良机。”
余杉深知兵法,经他这么一说,白子鹤也觉得奇怪了:“既是不想决战,又何必做出这么大声势?”
懂得军事的人,都对今天这场战斗感到费解,太子也觉得图奴表现的非常怪异,可他担心挫了将士锐气,没有直说。
席间,徐志穹走到太子身后,低声道:“殿下,我往敌营走一趟。”
“疯了怎地!那是十万大军的营盘。”
“我带上个阴阳师随我同去。”
“伱家娘子好像不在关上。”
“韩宸的法阵也颇为精湛。”
徐志穹找来了韩宸,韩宸当即答允,童青秋道:“我有纸人,探查的事情比你们更拿手些。”
三人顺着绳索,悄悄来到关外,韩宸布起法阵,将三人送到敌营附近。
徐志穹手快,杀了三名巡哨的士兵,三人换上图奴军服,悄悄混进了敌营。
今日战败,貌似图奴有些沮丧,敌营冷清了一些,三人在假装巡哨,在敌营走了多时,只看到零星几名军士。
徐志穹一路数着灶坑,越数越觉得费解。
走了小半个敌营,徐志穹只看到了百十来個灶坑。
一个灶坑能供得上二三十人的伙食,且往大了算,算上三十人,百十来个灶坑也就够三千人吃饭。
余下大半个营盘还能有多少灶坑?
就算还有两百个,也最多供得上六千人。
三千加六千,这还不到一万。
其余敌军吃什么?
打了败仗,难道连饭都不吃了?
正思索间,一名图奴军官骑着战马走了过来,冲着徐志穹呜拉呜拉说起了图奴语。
这三人都不懂图奴语,韩宸眉毛一挑,掏出三根银针,射进了图努人的咽喉。
图奴军官悄无声息倒地,他是没出动静,可战马受惊,大声嘶鸣。
几名图奴士兵闻声往这边走来,徐志穹来不及收拾尸体,急切之下,且带着两人进了一座军帐。
这是一座大帐,按理说能睡四五十人,没想到帐篷里就一个人,鼾声如雷,睡得正熟。
军帐之外一阵喧闹,图努人发现了军官的尸体。
三人赶紧离去,想换一座人多的帐篷,试图蒙混过去。
等进了下一座军帐,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再换一座军帐,里面有两个人。
再换一座,帐篷里没人!
一连走了十几座军帐,一共遇到了不到二十名图奴士兵。
士兵都去哪了?
韩宸布置起法阵,带着徐志穹和童青秋在营帐之间快速穿行,等到了敌营末尾,三人看到一队马车。
马车有三四百辆,图奴士兵列队往车厢里走。
他们要去哪?
童青秋从怀里抽出一张一寸多高的纸人,纸人随风而动,飘到了车下,牢牢贴住了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