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也应该么?”
老判官用力掰徐志穹的手,徐志穹死攥着不给,右手摸到了腰间的柴火棍。
这本来是给那位冯少卿留着的,今天恐怕要便宜这老家伙了。
可问题是这棍子怎么打?
手脚都不灵便,等我站起来,瞄准了,打他一棍子,命中的可能性完全为零。
得找个好机会,最适合我出手的机会。
都是九品,老判官的力气本来就不大,再加上年老体衰,掰了半天,徐志穹的手纹丝不动。
老判官发火了。
“你不给?不给是吧!”老判官站起来,对着徐志穹的胸口踢了两脚,徐志穹扛下了。
“我看你硬到什么时候!”老判官又抬起脚,要踩徐志穹的脸,“黄毛小子,乳臭未干,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这是罚恶司,他不敢下死手。
他只想打服徐志穹,抢走功勋。
用脚踩脸,能迅速摧毁一个人的尊严,没了尊严,人很快就会选择屈服。
可想踩脸,必须把脚抬高。
脚抬高了,徐志穹的机会来了。
他顺势超前一滚,撞在了老判官着地那只脚上。
因为只有一只脚着地,老判官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
就是要让他倒下,他倒下了,徐志穹就不用站起来。
徐志穹强行扭转僵硬的关节,从背后抽出柴火棍,一棍子打在了老判官的后脑勺上。
这根柴火棍很硬,打得也很准,老判官的后脑勺见血了。
可惜的是徐志穹的关节不灵,这一下没能完全发力,没有打死这个老东西。
老判官摸了摸后脑勺,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兔崽子,对我老人家都下这么黑的手,想你爹娘没管教好你,我且教教你这敬老的规矩。”
老判官掌心相对,搓出两团火焰,这是他的天赋技。
两团火焰在掌心上下翻飞,老判官双掌拍向了徐志穹的脸。
徐志穹绕着石台翻滚来回躲闪,老判官带着两团火在身后紧追。
说实话,这老判官的天赋技可真不怎么样,要不是徐志穹处境特殊,早就把这老东西收了。
滚了几十圈,徐志穹觉得关节又松动了不少,任脉也渐渐有了感应,徐志穹准备找个机会起身,和这老东西好好打一场。
可没想到老判官藏着后手,他两手对搓,搓出个比石磨还大的火球。
火球飞向了徐志穹,徐志穹翻滚躲闪,老判官从另一个方向冲了过来,和火球一前一后,形成了围堵。
徐志穹不可能去撞火球,他只能去撞老判官,任脉已经有了感应,只要有身体接触,徐志穹就能榨干他。
可没想到老判官双手又一搓,搓出两条火蛇,冲向了徐志穹。
他认准了用火烧,没给徐志穹近身接触的机会。
眼看火球和火蛇一起逼近,徐志穹处境窘迫了,火球和火蛇速度都不快,换做平常他能轻松躲开,可现在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正思忖该如何闪躲,一阵疾风忽至,将火球和火蛇一并吹散。
疾风之中带着酒气,老判官颤巍巍回过头,挤出一脸笑容道:“钱中郎,你来了。”
那醉鬼回来了,果真是钱立牧。
钱立牧从身后拍了拍老判官的那张老脸,笑道:“老东西,你又跑这敲骨髓来了。”
“不是,不是,”老判官连连摆手,“这位小兄弟正在冲中段,我看他难忍苦痛,有心帮他一把。”
钱立牧点头笑道:“不用你帮他了,这小兄弟是我朋友,我帮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