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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若无其事收回手,装作淡定看花枝,看了两眼,就止不住看向了她。
谭昭昭懊恼地瞪他,道:“好你个张大?郎,敢使坏!”
张九龄忙赔不是,“昭昭,是我的不是,平时你在府里操劳,阿娘,二郎他们来长安考试,成亲,都是你在忙碌,我都没如?何?管。闲着时,就想有些用处,能帮着你做些事。”
宰相难做,劳心劳力,张九龄要殚精竭虑,谭昭昭能做的事情,就没让他操心。
他们夫妻到了如?今,他待她一如?既往,她亦愿意多做些,与卢氏之间的那些过往,她早就忘了,尽最大?可能韶州送去钱财。
张九龄离不开长安,谭昭昭便不辞辛劳,带着张拯,在张二郎他们成亲时都回了韶州府。
谭昭昭想到武夫人给她说?的那些事,张九龄只与她不咸不淡提过,想必是所有的艰辛,都是他自己?扛了。
也是,她能做些什么呢?
谭昭昭盯着面前只有米粒大?,却香得?惊人的桂花。
不起眼的花朵,却有惊人的力量。
过了一会?,两人一道回屋,净手用饭。饭后?一同散步消食,谭昭昭略微提了武夫人对她说?的话。
张九龄身在其中,他肯定知晓好歹。哪怕有武夫人提点?,谭昭昭相信,张九龄就算知道,也不会?改变。
因为,他是真正的端方君子,无法对李隆基的荒唐视而?不见。
果然,张九龄只歉意地道:“让昭昭担忧了。”
谭昭昭瞥了他一眼,道:“我担心作甚,该如?何?就如?何?,要是你不说?,就不是张大?郎了。”
张九龄眼底的笑意弄得?化不开,拥着她道:“我就知道昭昭会?这般。我不同昭昭说?,昭昭也懂。陛下如?今不再同以前,行事愈发随意乖张,只喜听奉承之言。有个叫安禄山的胡人,他随着幽州节度使张守珪进宫面圣,因其身形巨胖,行动举止滑稽,陛下看得?高兴,就经常召他进宫逗乐,着实令人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