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花钱找不痛快呢,给我打,看他到底会不会求饶。”
小碗的身高看不到人群内侧,大概知道是哪个纨绔又在寻事,这种势强欺弱的事,哪里都有,何况这种地方。
小碗推着秋惊叶在大街一边挤过人群。
又是一声不寻常的痛呼,像丛林濒死的小动物的叫声,有些凄惨阴森。
小碗忍不住停下了。
秋惊叶感觉小碗停下了,回身扯了扯小碗的衣袖,说道:“怎么了,走啊。”
小碗皱眉,向秋惊叶示意人群里的声音。
“不是你说不要多管闲事嘛,走吧,再不回去,赶不上午饭了,咱俩都不在,小峰万一糊弄不过去呢。”秋惊叶说着,小碗已经利用窄瘦的身材,挤进了人群里。
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少年缩在地上,被两个青年男人打的浑身脏污,头发散乱,嘴里只能叫出小声又凄厉的声音。
“住手,”小碗朝一络腮胡男子喊道,“光天化日你想打死人吗?”
“多管闲事,今日怎么这么多小白脸上赶着给大爷找不痛快,你又是打哪冒出来的?”络腮胡男子一脸蔑视。
“路过而已,你当街打人,有损斯文。”小碗说着,走到被打少年的身边,少年一手抱着头,一手摸着小碗的靴子抱住了。
小碗想抽回脚,那少年却抱的紧,小碗只好待在原地,问他还能不能起来。
少年抱着头,缩着不说话。
“今日我就是打死了他,也不过是几两银子,今日是他惹我不痛快,你还是赶紧滚远点,免得一会儿误伤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络腮胡男子朝地上淬了一口唾沫,“还不滚开。”
“你这么大个人,指使手下毒打一个无还手之力的少年,不嫌丢人吗?哪里来的脸面叫嚣,”小碗抱肘睥睨着络腮胡男子。
“你知道我是谁嘛,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男子凶狠的望着小碗。
秋惊叶从一边挤进来,拖着小碗的胳膊,想让她离开此地。
小碗指指左脚边的少年,“被人赖上了,走不了了。”
“你脑袋里的坑是被浆糊抹平了?”小碗不禁对着络腮胡男子嘲讽道,“不认识回家的路了吗?”
老鸨赶紧从楼里出来,劝和着小碗让小碗赶紧走,不愿意他们在此生事。
“我生事?”小碗用扇子指了指自己。
“这位爷要买了他去,一个奴籍,还是听主子的,主子要打,咱们也管不啊,”老鸨劝着小碗,“这位公子,看你面生,这种事啊,您就别管了。”
“卖身契呢?”小碗问老鸨,“还没卖的话,是不是我也可以买?”
老鸨见状赶忙说:“哎呦,狗儿这是碰到贵人了,不过是那位爷先说出的,五两银子,这……”
小碗用扇面敲敲鼻尖,说道:“那我出十两行不行?”
还未等老鸨答应,络腮胡男子用手指着小碗说道:“你是闲的吧,银子多还是想找打。”
小碗点点头,有些认真地说:“银子比你多,你出多少,只要我有,我就比你多五两。想打架,今天我也奉陪。”
络腮胡看小碗一点也不怵的样子,还被人看了笑话,不愿败下阵来,恼怒地说:“我出十五两。”
“那我就二十两喽。”
“我出一百两!”
人群中传来一阵唏嘘声,寻常百姓一家四五口人,一年的开销也不过二十两。
“你的了,我没一百两,”小碗转头对老鸨说,“这位爷出一百两,您去收钱吧,能出这么多银子买个仆役回去,相信那位爷也不会轻易打死他了,那我就放心了,您也收了钱,他也得了人,皆大欢喜么这不是。”
人群中传来爆笑声,口哨声,还有人催着络腮胡给钱,等着看笑话。
络腮胡不过是看小碗说的那么随意,才脱口而出的一百两,等着让小碗破财,他哪有那么多银子,就算有,买这么个仆役回去,他才真是脑子抹了浆糊。恼怒至极,撸起袖子冲过去就要打小碗。
“少爷别动!”小碗按着秋惊叶的肩膀,顺便藉着力,抬起右腿狠力蹬在络腮胡胸前,一脚将两百斤的络腮胡踹倒在地。
小碗好端端地站着,只有她自己知道整个右腿微麻,这男人实在比小碗壮得多。
小碗抬抬左脚,还是抬不起来,刚才没用力拽出来,怕伤了这个少年,没想到他一直紧紧抱着不撒手,刚才小碗差点都没能将右腿飞踹出去。
“少爷,我脚麻,帮我把左脚拽出来。”小碗扭头对秋惊叶说着。
秋惊叶刚才注意力都在络腮胡身上,听小碗此时说话,才把注意力挪到小碗左脚边,一边让那少年撒手,一边紧盯着络腮胡。
络腮胡被小碗踹倒在地,被他的两个随从扶起来,捂着胸口咳嗽,愤恨的指着小碗,其中一个随从说道:“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嘛,你就敢这么无礼?”
小碗又用扇子指指自己:“我无礼?我只是买个仆役,有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