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在咸阳的家了。
索性韩国已经将上党献给秦国了,剩下的事就是相邦的了,他确实可以归家了。
白起在咸阳的府邸大的很,但里面宅院半数荒废着,只有主院供自己居住,几个偏院给姬妾、家仆和卫兵居住,其他的,就都锁起来了。
白起的老家在郿县,离咸阳不远,离雍城更近,白起的儿孙都在老家,所以咸阳城中主人只有他一个,冷清的很。
白起一归家,就有从郿县来的家仆回禀,说是白起的老妻,从去年夏天就病了,如今看着不大好了,请白起归家见老妻最后一面。
白起今年五十八了,父母兄姊早就故去,惘然回顾,身边之人,竟只余老妻一人了。
白起顾不得其他,只让家仆略略收拾一二,便启程回郿县了,都没来得
及跟秦王说一声。
出城门的时候,在城门十里亭之处,白起遇到了秦鱼。
秦鱼是听说上党被韩国献给秦国之事,特地来咸阳看看情况的,他算着日子,白起差不多这几天就回来了,但没想到,白起行程会这么快,不仅已经回到咸阳,还已经面见过秦王,这就要回郿县了。
秦鱼庆幸,他在半路上遇见了白起,要不然,他要是想见白起,就只能去他的老家郿县了。
白起遇见秦鱼,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白起:“安平君如何行色匆匆?”
秦鱼是个简单利索的人。这个时代的人出门,一定要坐符合自己身份的车,带好符合自己身份规格的仆从和卫队,穿符合自己身份的衣裳配饰,总之,就是身份越高的人出门的礼节就越繁琐,若是轻车简从的,要么是你有了不得的要事不得不这样,要么就是你不知礼,让人笑话。
白起自然不会笑话秦鱼,认识这么多年,他知道秦鱼只是不喜欢赘余,并不代表他出行带的人和物就少了。
白起跟秦鱼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说他是因为有不得了的大事要处理,所以才这么轻车简行“行色匆匆”的。
秦鱼也回以玩笑:“迫不及待见武安君也。”
白起轻笑了一下,然后没甚精神的挥挥手:“既已见过了,这就分别吧。”
秦鱼心下诧异,相约道:“若是武安君不急于这一时三刻,不如下车对饮一番?”
白起颔首:“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