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乱搞,但他对秦鱼手里层出不穷的好东西,可是眼馋的紧。他想靠着同为楚人的身份,去沈氏那里打听一二,谁知,沈氏那老匹夫竟然不在家。
哼,哪里是沈氏不在家,这是沈氏不愿意见他,躲着他呢。
荆氏心里窝火,看什么都觉着晦气,正愁没地方撒气呢,轺车停了下来。
外头有一个醉汉声音咆哮:“会不会驾车,撞到乃公你们陪的起吗?啊?!”
荆氏大怒,掀开车帘怒道:“庶子尔敢!左右,还不快拿下,乱棍打死!!”
醉汉身子一震,似是被他的气势给吓住了,但等看清是谁之后,便仰天大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快要成阶下囚的蠢人,乃公就在这里,来来来,让乃公好好看看,你是如何将乃公、啊乱棍打死的哈哈哈哈哈”
荆氏气的手指都在颤抖,但有老仆上前耳语道:“家主,是槐将军。”
荆氏虽然气的恨不得咬死眼前的醉汉,但忠仆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槐将军?哪个槐将军?”能被称为将军的,都不可小觑,荆氏的怒火开始往下熄了。
老仆:“是蒙骜的手下副将,似是觉着蒙骜待他不公,心里憋火,青天白日的出来买醉呢,咱们的车架,正好跟他撞上了。”
蒙骜的副将槐,啧,不就是在蒙骜不在的时候,暂替他戍卫栎阳宫城的那位吗?
荆氏心下计较一番,亲自下车,与槐拱手道:“不知是将军在此,方才些许冒犯,将军勿怪。”
槐眯着醉醺醺的眼睛,用眼角缝看他。这是一种很没有礼貌的看人方式,能充分表达看人者的不屑和鄙夷。
荆氏心下恼怒,但他还是问道:“方才听将军说在下快要阶下囚,敢问,是什么意思呢?”
槐抱臂冷笑:“哼,你私下里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如今正主已经知道了,正想方设法的拿你的把柄治你的罪呢,你说你是不是将要成为阶下囚了?”
荆氏心中咯噔一跳,最近他做了什么,他可是太清楚了,但是,这个槐,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了?以及,槐嘴里说的,和他心中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荆氏邀请:“在下家中,亦有美酒,还有美貌舞姬相伴,将军何不与在下一同归家,畅饮一番?”
槐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荆氏连忙紧跑两步,挡在他行路的前头作揖,槐转了一个方向再走,荆氏又挡在他前头作揖,槐再走,荆氏又作揖。
如此再三,槐已经做足了派头,拿足了架子,自觉挣到了脸面,便勉为其难道:“诺。”
荆氏将槐请上马车,马车摇摇晃晃的朝荆氏家中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