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缰绳,一手趁空摸摸他吹红的脸,问他:“没擦面脂?”
“擦了,你刚亲我的时候没闻到香吗?”
“”是闻到了,只他以为那是口脂香,沈空青不再说话,专注赶着马车。
都说老马识途,这匹马在屏东县和南山村往返多次,也记得路了,都不用怎么驱动缰绳它自己就会跑。
见他又不说话,叶天冬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哥哥,你跟我聊天嘛。”
山野无人,马车晃悠悠走过,不怕被人瞧见,叶天冬就敢耍着性子缠人。
沈空青无奈笑了笑,一手圈过小竹马,揽着他的手臂抱着:“卢管事可有说几时回来?”
叶天冬才学习半年多,自然还不能胜任,卢赟此次只是回京过年,待开春还得回来。
叶天冬靠在他的肩头上:“回到屏东县最快也得三月。”
北方不似南方,雪化的晚,南方开春了那边还天寒地冻,这种情况下卢赟也不好赶路。
“那正好,赶得上老三的婚期。”
沈零榆的婚期是在三月下旬,那是个百花齐放的季节。
叶天冬就说:“要是三弟晚一点回京,还能赶上吃李子。”
那是赶不上的了,最快一批李子成熟也得在四月底,沈零榆待不了那么久。
但不管怎样这都是小竹马的心意,记挂着他的家人。
“若是来年果子长得好,还可以拉到酒楼卖一些。”
尤其是桃子和果梅,这两样都可以制成酱或者晒干。
叶天冬靠着他,信誓旦旦保证:“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亏钱的。”
沈空青失笑,不过小竹马有这个诚心那自是好的。
就像酒楼,他说要打理,沈空青就任由他去,总不能想要人家飞却又束手束脚。
沈空青对于这方面想的很清楚,小竹马还在前进的道路上,他也有这个本钱让对方去摸索。
两人一边聊着马车也一边走到了县城,叶天冬说卢赟还在酒楼,沈空青就直接去了。
伙计们也好久没看见他,见到他来还问了句。
大家都清楚,虽然酒楼明面上是归叶天冬管,但真正的掌权人还是沈空青。
只是他不经常在伙计面前,平时不犯错他也不会发怒,所以伙计对他还没像叶天冬那样疏离。
沈空青一向赏罚分明,这个月生意好了,他也会和冬儿商量,给伙计们加点工钱,生意若是不好,也会让吴业他们找找原因,不管再怎么忙,一个月他都得来个两三回,露露脸,让大家知道他还在呢。
因此听见伙计问,他也笑了笑,道:“在家里忙呢,果园里的果树得想法子帮着越冬。”
那伙计一听,惊奇道:“您还种了果树?”
“可不,加起来三十亩呢。”
“呀,这么多?”伙计没想过自家东家还是个地主。
沈空青笑了两声:“打仗回来,官府发的。”
那伙计一听,当即就不敢艳羡了,这再多也得有命拿才是,战事去年才结束,死了多少好儿郎他们就是不知道具体数目也大概清楚。
难怪那日会有战士出现在屏东县,原来是东家的同袍。
两人过来也只是接一下卢赟。
天气冷,叶天冬让伙计去买了四分之一的羊肉,晚上回家炖羊肉火锅吃。
接到卢赟之后,夫夫俩就抬着羊肉回家去了。
包子铺也已经关了门,回到家的时候沈申姜夫妇正在清洗配菜,估计是叶天冬提前跟他们说过。
新家宽敞,原主人家也打了井,就不用跑老远去打水,方便。
沈空青也半月未曾见父母了,见到人看他们安好也放心。
两人把用竹筐装着的羊肉放在院子里,刚宰杀的羊肉一股腥膻味,闻了都得皱眉头。
叶天冬问他:“羊腿用来烤?”
沈空青反问道:“买炭了?”
“都买好了。”包括大料全都准备齐全。
沈空青嗯了声,夫夫两人脱下外衣,绑上襻膊,开始清理羊肉。
至于沈申姜则是陪着卢赟进客堂喝茶。
李芳茹把配菜清洗干净,就把灶台让给了夫夫二人。
一时间,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李芳茹坐在客堂里,一边听着夫君与人说话,一边留心厨房。
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把饭烧上,然后又回去坐着。
两人忙碌一个半时辰,晚饭才出锅。
叶天冬让人买的是前边那部分,羊排用来炖汤煮火锅,羊腿则是炙烤。
清理干净熬煮到位的羊肉被大料渗透只有香味,没了腥膻变得可口起来。
烤好的羊腿光是闻闻就能让人垂涎欲滴。
今晚这顿饭没请其他人,只有卢赟在,也就不用太多菜,一个羊肉火锅加烤羊腿足够五个人吃。
知道卢赟明日回京,沈申姜还去外边打了一坛酒回来,美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