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梧想着,大不了就和阿爹相依为命。
直到一日,林白梧在树下捡了只猫儿,这猫儿受了重伤,林白梧给它上过药,轻声问它:“你吃小鱼吗?”
渊啸堂堂山林之王,却被人当成猫儿对待,简直奇耻大辱!
他嗤之以鼻,歪头不理,那清秀少年却固执的将小鱼端到他跟前……
不吃不吃你拿开!区区小鱼根本瞧不上!吧唧吧唧,还挺香?
林白梧好不容易将猫儿养好,猫儿却突然不见了。
媒婆来说亲,净挑些麻子、跛子给他,甚至还打起了他阿爹木店的主意。
阿爹年纪大了,怕自己走了没人看顾他,咬咬牙也就同意了。
可饶是如此,那麻子仍嫌林白梧不好,不打算娶。
林白梧成了全村的笑话,窝在家里门都不敢出。
直到一日门外来了个健壮男人,聘礼从村东头排到村西头,点名要娶他。
面对陌生男人林白梧实在忐忑,可阿爹却瞧着渊啸好,力气大如牛,人又虎虎生风。
成亲当夜,林白梧狠掬一把心酸泪,渊啸是什么都好,可他腰是真疼啊。
婚后,渊啸依诺的对他好,处处给他撑腰。
受了这多年气的林白梧再不用瞧人眼色,旁的辱他,相公帮;旁的挤兑他,相公帮;被邻居占了多年的地,相公去要……
有了相公真好,就是他腰更疼了。
虎攻v弱受排雷:受双★/有生子
第30章
沈空青的高热是在两刻钟后开始消退的。
同时也在大量的出汗。
他朦胧中感觉身上黏腻的紧, 同时耳边还响起了曲莲的声音:“爹,你明知冬哥儿和二柏将来是要成亲的,怎还让他守在大青床头?”
原是曲莲从地里回来见家里头没人, 过来这边喊人的时候见沈空青房门开着, 没一会叶天冬从里边出来,这才知道沈空青病了,还是叶天冬去喊的大夫。
听见叶天冬的名号, 沈空青猛地睁开眼。
坐在床上的沈泽兰对上他幽深的眼眸, 呀了声:“大哥醒了。”
曲莲一愣, 止住话头围了过去:“大青?”
沈君迁也在床头, 声音含着担忧:“大孙子,你感觉如何?”
沈空青张了张嘴, 说出一句话:“冬哥儿怎了?”
曲莲没想到让他听了个正着, 面上浮现出尴尬。
沈君迁也没敢答话。
是心思单纯的沈泽兰如实告诉他:“冬哥儿知道你病了一直守着, 才刚走不久。”
沈空青一愣, 他忽然想到了梦境中见到的人,看来不是做梦,他是真的牵了冬哥儿的手。
两人将来是大伯哥和弟夫的关系, 他这么做,就算是病糊涂了那也是失礼。
不应该的沈空青疲累地闭了闭眼, 说道:“小婶, 这事是我的错,不怪祖父和冬哥儿。”
曲莲尴尬万分:“我不是这意思”她也知道那会事急从权,但让冬哥儿喊大夫归喊大夫, 煎药归煎药, 怎么也不能让他进大伯哥的房间。
她也不是在抱怨, 她就是觉得这么做是害了三人, 万一被人知道了,冬哥儿的名声还要不要?
“是我的错。”沈君迁忽然说道:“我确实不该让冬哥儿留在你房间。”
沈君迁并不是一个固执和蛮不讲理的老头,相反,他知错能改,哪怕他清楚这事不一定全是他的错,他也能担下来。
甚至还能为此道歉。
一个家的团结,不是靠单方面谁的付出决定的,而是要有一个人起到正确的引领作用。
沈君迁恰恰就是这么个人。
因此两兄弟就算分家,在他的带领下也从未红过脸。
“好了嘛,不说了好不好?孙大夫又不是嘴碎的人,断不会把这事往外说。”沈泽兰胆大妄为,试图分散祖父和娘亲的注意力:“我煮了青菜粥,大哥你吃一点一会好喝药。”
有了孩子递台阶,沈君迁和曲莲便没再这事上执拗。
屋里有女眷,沈空青不敢掀被子起身,只是问道:“可有热水?”
“烧了有。”
“打一些端我房里来。”
沈君迁道:“可不能擦身子,一会又得着凉了。”
“出了汗身上不舒服。”沈空青吩咐沈泽兰:“你去打来。”
沈泽兰自是听他的。
她一走,曲莲也没再留:“我去给你舀粥。”
“多谢小婶。”
他们走后,沈空青才掀被下床。
就见里衣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胸膛。
别看他现在身子弱,可怎么说也是从战场下来的人,当得是身材结实、肌肉鼓囊。
不仅里衣湿了,连床单被套都是湿的。
沈空青先去换衣裳,一直没说话的沈君迁这才问他:“你晚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