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不会。”
回房后,她在脑海中久未联络的小二,单方面传达了征用它当夜视摄像头的任务。
许是身为系统却比正主躺地更早更平,小二这次倒是没有丝毫抗议,很快就答应了,语气中甚至还透着微弱的心虚。
洛谙晚没放在心上,只以为它是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是个废统。
为了养精蓄锐,洛谙晚定了个一点四十的闹钟,早早睡下。
几小时后,闹钟响起,她翻身下床整理仪容,确保着装得体,身体没有任何会造成大众误解的裸露。
这一觉恢复了不少精力,洛谙晚坐在客厅沙发上,双眼清明,思绪清晰,只等夏瀚上门。
笃笃敲门声响起,时针正好停在两点整。
洛谙晚起身,确认门外是夏瀚本人,便毫不迟疑地打开了房门。
门内灯光大亮,犹如白昼。
“请进。”洛谙晚侧过身,示意他进门,“灯全开着,你可以先检查。”
夏瀚勾唇一笑,并不出声,进门后也丝毫不客气,机顶盒、墙头地线插孔、屋顶、阳台,甚至连她的床头、浴室都没放过,从内到外仔仔细细探查了个彻底。
洛谙晚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微微冷笑,真正的摄像头可是存在于她意识里,夏瀚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一圈检查下来,夏瀚确定屋内没有被洛谙晚动手脚,身体放松下来,不再像进门时那般紧绷,但他还是没声张,只掏出自己的手机,当着洛谙晚的面儿关机,然后便停下来看着她。
洛谙晚心底有些好笑,这人要是把这份缜密心思用在演绎事业上,说不得早就靠自身实力火了,可惜他没有。
她同样当着夏瀚的面儿关掉手机,“这下总行了吧?”
怕夏瀚还有顾虑,洛谙晚还特意将外套口袋外翻,“我兜里没装录音笔,衣服上也没有多余配饰。”
夏瀚果然信了,彻底放松下来。他擅自坐在客厅沙发上,还反客为主,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洛谙晚也坐过来,一双上挑的狐狸眼闪着微光,“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要什么,都好商量。”
洛谙晚十分干脆地拒绝了他的提议,搬了张高脚椅,坐在他正対面,视线正好与沙发上的夏瀚头顶持平,是居高临下的姿态。
不太対等的视线交流正常人都会心生不适,但夏瀚想起今晚过来的目的已达成一半,心里兴奋不已,倒也不在意洛谙晚这点小心思。
“肖导今天告诉我,琦芝的戏份要被削减至少三分之一,”洛谙晚视线下移,带着压迫之意俯视他,“原因是她得罪了人。我思前想后,她唯一得罪的,不就是你吗?”
夏瀚一笑,“洛老师,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会儿了还在跟她装,她倒要看看,夏瀚还能装多久。
“那我就说得再明白点。”洛谙晚加快语速条理清晰地陈述了来龙去脉,“第一天你和琦芝的那场强吻戏,琦芝明明表现正常,但却被你几次三番找借口打断。她不敢质疑你,只能一遍遍强吻你,但你并不满足,要求她主动配合你调整吻戏姿势,后来还变本加厉,甚至还要反串她的角色强吻她。是我看不下去破坏了你的好事,又在片场要求和你対戏,让你吃了点苦头。因为我害你在剧组丢了脸面,你便将我和琦芝恨上了。琦芝没什么背景,性子软好欺负,你几次半夜上门找我碰了一鼻子灰,眼看在我这儿讨不到好处,就转头从琦芝下手,我说的没错吧?”
这段话是说给夏瀚听的,也是说给未来的大众听的。
“洛老师终于承认那天是故意为难我了?”夏瀚却没有轻易上钩,抓住洛谙晚话头里的破绽不放,“洛老师,那天我明明都是合理要求,真不是有意要为难琦芝。至于琦芝戏份被删减这事儿,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我就一个普通演员,哪来那么大的能力削减她的戏份啊?”
洛谙晚实在没忍住,嘴角溢出一声冷笑,“你是不能,不代表你背后的金主不能啊。”
她故意承认有意为难他,就是为了钓他上钩,现在看来,这钩夏瀚是咬了,但却没那么容易拽上岸。
幸好她准备充分。
洛谙晚从客厅茶几抽屉中拿出一份资料,顺势往夏瀚身上一甩。
“别装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夏瀚眼底闪过意外,捡起身上的纸质资料,低头翻看,很快便抑制不住身体抖动,在沙发上笑出了声,还越笑越畅快。
这人,不会是心理有疾吧?
洛谙晚被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表现整地有点懵。
“洛老师,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夏瀚眼底还残留着几分笑意,扬了扬手上这份资料,“能把我的背景查得这么清楚,还说不是対我感兴趣?洛老师,你还真是嘴硬心软呢。”
“你怕不是対我有误解,我明明嘴硬心更硬。”洛谙晚直接怼回去,“你身后这位美女姐姐身为咱们剧组的第二投资人,那可是几年如一日,不断给你砸钱砸资源,対你比対亲弟弟还好,还从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