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把许云渺压在门后亲吻;做着饭,把许云渺抱到岛台上亲吻;电影里男女主深吻时,他们也要跟着一起倒进沙发里拥吻。
这感觉很奇妙。
明明相识不久,明明刚表白不久,可许云渺从没觉得这些吻太急迫,仿佛已经爱了许久,仿佛他们就应该如此。
粗喘里,许云渺觉得自己的嘴唇麻了,可能还有点肿,不知明天上班会不会被人看出异常。
他把人推开了一些,忽而认真说:“荀斯桓,我告诉你个秘密。”
荀斯桓略略惊讶地看着他。
“我其实,丢失了一些记忆。车祸时伤了脑袋,一些往事被撞丢了。”
“其实,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会产生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当下发生的事情,过去我也曾经历过。”
荀斯桓的心收紧了,紧张问:“比如呢?”
“比如现在,好像我以前也被你按在沙发里吻过。”
许云渺发现他说完这句,荀斯桓的瞳孔剧烈震动了起来,眼底的情绪竟是惊慌的。
“干嘛?被我吓到啦?”
荀斯桓勾了勾嘴角:“是啊,没想到你还是个小黄人。”
混沌、缺氧又黏糊的周末之后,社畜回归工作。
周一是怨气最深重的,荀斯桓也是如此。大中午的,又在跟人置气。
莎莎不幸撞在了枪口上,被荀斯桓吼了一句,赶紧识趣地退出了办公室。
“又怎么了?”许云渺闻声来看,可心情和以前不同了,比起看不惯,更多的是担心。
莎莎耸耸肩:“有个项目投标,到最后关节了,被别家律所低价抢了。”
许云渺也替荀斯桓可惜,待莎莎走了,推门进了办公室。
“又绝食?”他玩笑问,见荀斯桓立在书柜前,在一本一本给架子上的书重新排序。
荀斯桓对着许云渺总是柔和些,只干笑一声,说:“没想到,律师行业也成了低价竞争的地儿。”
“有些客户就是只看价格,无所谓质量。”许云渺劝道,“这种不重视律师工作的客户,不合作也罢。”
荀斯桓没接话,当然是认同这道理的,可还是气环境日益乌烟瘴气,生意越来越不好做。
许云渺问:“一起吃午饭?”
“实在没胃口,你去吧,别管我了。”荀斯桓还在整理那几本书。
许云渺按了开关,待玻璃幕墙雾化了,踱步到荀斯桓身边,从背后拥了上去。
“那我也不吃了,有气一起生。”
“别闹。”荀斯桓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松动了。
过去和现在都是如此,许云渺总能知道怎么消化他的怒气。
正腻歪,桌上电话响了。
“荀律师吗?这边是申城律师协会,有人投诉云寰的律师在尽职调查过程中收受了目标公司的商业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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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灭火达人
原本是没心情吃,现在是没时间吃,荀斯桓挂下电话直奔律协。
许云渺心里有记挂,午饭没扒拉几口就撒下了筷子,连刘士园都看出他心事重重,可问又问不出什么。
许云渺照例给荀斯桓带了两个三明治,热好上楼,见荀斯桓没回来,便留在了办公桌上。
下午一堆事儿,许云渺给荀斯桓发了条消息问情况,没等到回复,又不得不去应付别的工作。
等到忙完已是晚餐时间,经过荀斯桓办公室时看见房门紧闭,玻璃幕墙也调成了雾化状态,大概是已经回来了。
他没直接进去,回了自己办公室,翻出手机,看见了荀斯桓下午发回的消息——“你的观察没错,贺飞把脏水泼到了云寰头上”。
刚想细问,隔壁办公室一声巨响,是文件摔在地上了,而后沈均脸色难看地夺门而出,收了包就走。
许云渺心道不妙,一时顾不上回避,直奔隔壁,见文件散了一地,荀斯桓在桌后捏着眉心,而两个三明治还在原位摆着。
许云渺走过去,把三明治往荀斯桓跟前推了推,说:“早跟你说过了,生气不能解决问题,不吃饭更不能。”
“对不起,云渺,我现在没心情。”荀斯桓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疲惫和强压的怒火。
投诉到协会只是第一步,下午时舆论已在申城律师圈里流传,事务所的众人也在私下议论,荀斯桓的压力可想而知。
“既然知道对不起我,就该听话吃东西,你已经饿了一天了。”许云渺把三明治又往前推了推。
三明治的包装纸被酱汁泡软了,此时偏偏渗出一点褐色酱汁,沾在了荀斯桓面前的文件上,却成了导火索。
荀斯桓不耐烦地抽了纸巾去擦,可那黄印怎么也擦不掉,他越擦越烦躁,最后像擦着的火柴,噌一下冒出火光。
纸巾被团成一团,狠狠扔进垃圾桶,那只漏了酱汁的三明治也未能幸免于难,连带着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