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复杂的神色交织闪烁,最终化?作点亮栗眸的光亮,欣喜得忍不住就去抱她:“你已经有头绪了?可?有具体方位,我让人快马加鞭赶去便是,保准将咱爹护好,不出分?毫差错。”
他怎会不知,她说这话,便已是松了口了。
方舒窈都抽不出空余来说他自顾自将父亲称为咱爹的事,被?抱了个满怀身体便条件反射地僵硬了起来。
想要扭动挣脱,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动,只能僵硬着缩在他怀里。
侧眸看了他一眼,不可?否认有卫司渊的人手帮忙,找寻父亲的事远比她自己要容易轻松很多。
可?是,她仍有些犹豫,低声道:“你就不担心,我只是想利用你找到我父亲,最后也还是会……”
这样的事情对卫司渊来说并不公平。
她只觉两人再怎么尝试,最终她或许也不会喜欢上这个男人。
她所喜的本该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男子,两人会相敬如宾,会白头偕老,可?卫司渊和她从前所幻想过的相伴一生的人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些,是怎么都无法改变的吧。
说出这话,方舒窈也有些懊恼,自己怎就不顺着他的话,先将父亲找到了再做打算,如此一说,只怕卫司渊定是难以接受了。
可?没?曾想,身边的男人胸膛微微上下起伏一瞬,当即拔高了声音:“说什么胡话,老子是你男人,我的就是你的,这算哪门子利用,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既然你同意了,就放下心来把?一切都交给我,试着接受我,试着认可?我,我会让你知道,我就是这世上与你最般配的男人。”
方舒窈有些哭笑不得,这男人好像无论何时?都是这样的自信,但他那些不断展露在人前的能力和强悍实力又让人每每听他这般信誓旦旦,便当真觉得他并非在盲目自信一般。
方舒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有嘴上还在僵硬地抗拒着:“你、你不要胡说了,你无论何事都是这样有自信的吗,你也不怕事态瞬息万变,最终打得自个儿脸生疼。”
卫司渊闻言,咧着嘴笑得爽朗,丝毫不在乎怀中?女子不坦诚的嘴硬,但仍旧认真回答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种事我很小就切身体会过了,没?有把?握的事,盲目自信那叫自负,但我自信的事,自然是……”
卫司渊话语顿了一下,目光带着别样深意,缓缓落到了方舒窈脸上:“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方舒窈顿时?瞪大了眼,像是被?人踩着了尾巴一般,手上一使劲就把?一直抱着他的男人推开了。
却?不知心里怎么仍在冒着心虚的泡泡,就好像真被?卫司渊说中?了什么一般。
可?她分?明,是不喜欢他这样的人的。
缓和了一瞬,方舒窈垂下了头,不去思绪自己心里的杂乱,只低声问他:“这样值得吗,以你的身份,若换了谁都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功夫,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男人的轻笑声就在身侧,即使没?有抬头,似乎也能想象他那弯了眉眼不同于平时?冷厉煞气模样的柔和。
而后便有他低沉的嗓音,缓缓靠近,最终在她额上落下了轻柔一吻。
“窈窈,你可?能不知道,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
或许,也比他自己原本所想象的,还要爱她。
第38章
从马车下来后的一段路程仍是伴随着沉默, 唯有步调不一的脚步声?,和身旁之人和自己交织的呼吸声?。
但显然周围气氛已和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
方舒窈迈着不轻不重的步子,耳边好似仍能听见自己乱了节拍的心跳声?。
她垂眸看着眼前的路, 昏暗的光线下余光不断看见和自己相隔一步之远的另一双腿和她并排前行。
心里一时间?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在蔓延,也不知自己做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又是否要真的让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
回?到寝殿中天已是完全暗了下来。
两人虽是穿着干爽的衣服, 但到底是在水中浸泡过一番,身子和头发都带着些许黏腻,需得赶紧沐浴更衣。
方舒窈在衣橱前翻找着自己的衣服, 卫司渊则在屋里漫不经心
晃悠着, 好似也没急着要干别的事。
方舒窈回?过头来时, 就见卫司渊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那目光好似并无太多?令人难以直视的意味,却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好似在看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方舒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衣服, 注意到身上这身不符合她年龄的麻布衣,破旧倒还无事, 只是这上头的花纹, 到底是老夫人平日里穿着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妙龄少女?会?着的衣衫。
她脸上一热, 有些恼怒道:“你看什么?,别这样盯着我看!”
小姑娘爱美,总觉得卫司渊那眼神就像是在嘲笑?她。
卫司渊的确笑?意更深了,咧着嘴还露出一排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