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玉足。
纤细的脚踝在抬腿之际滑落了本就松散的衣角,光滑的小腿顺势显露出来,在烛光下泛着盈盈光泽,又白又嫩,刺得人眼眶发胀。
方舒窈鬓角的头发沾染了水汽,还有颗颗晶莹的水珠挂在她的发丝上。
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襟,整个人局促又慌张:“我、我的衣服好像掉下去了,我……”
话音未落,她一抬眼,就在不远处的床榻上瞧见了自己那件薄纱。
她顿时瞪大了眼眸,眸底又惊又怒,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是如何不翼而飞的。
卫司渊眸色浓重,凸起的喉结抑制不住地上下滚了滚,眸光中映着眼前的女人穿着他那一身不合她身的衣服。
本该会因尺寸而显得滑稽,却又在她脸庞上娇艳欲滴的红晕下,显露出令人难以言喻的风情来。
舌尖难耐地顶了顶后槽牙,仅是看着她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就好似已经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
而那宽大衣衫下遮掩的身子,只怕是连贴身的里衣都未着,柔软紧密地直接贴在了他的衣衫下。
方舒窈本想发怒斥责卫司渊拿走她衣服的恶劣行为,可一对上他那一副直白露骨表达情绪的面容,顿时又吓得涨红了脸,话锋一转认怂道:“我、我这就拿衣服去换。”
她别过眼去避开男人的视线,卫司渊却忽的有了动作,转而走向了一旁的衣橱:“换身舒服的穿着,都是洗净过的,换这个。”
说完,他从衣橱里拿出一件白色的里衣,面料柔软,尺寸仍是宽大。
方舒窈一愣,一手要拉紧松不得分毫的衣襟,一手又下意识去接那被轻轻扔来的衣服。
整个人手忙脚乱,全然没注意到衣摆下泄露的风光。
卫司渊眸色一沉,费了好大劲才迫使自己移开眼来,生怕再多看一眼就要压抑不住了。
正这时,方舒窈接住了衣服看了看,小声道:“没、没有女子的衣服吗?”
“我屋里哪来的女人的衣服,赶紧去换了睡觉,别磨蹭了。”语气算不上好,嗓音更是暗哑低沉。
方舒窈把想要婉拒的话给咽了下去,转身又回到了屏风后换上了这一身。
虽然仍是卫司渊的衣服,但里衣自然是比大氅穿着要舒服得多,谨慎地调整了一下系带,这才完全将不该露出的地方全给遮掩了去,除了宽松得不大合身,别的看上去倒没什么异样了。
方舒窈再次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比刚才少了些局促,但小脸蛋仍是红扑扑的。
目光落在已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的卫司渊身上,呼吸微微一窒,脚下步子也顿住了一瞬。
方才换衣服的间隙她在脑子里理清了些思绪。
或许有些事并非她能掌控和决定的,而眼下自己的一切都掌控在别人的手里,她又有何反抗的余地。
卫司渊方才那一次次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就此拆吃入腹了一般。
眼下就要被他留宿在寝殿中,他嘴上是说着不会动她,可男人的鬼话也大多都信不得,今日或许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心中揣有不安,但仍为了寻求一个心理安慰,一边朝着床榻边走去,一边张了张嘴。
正要开口,脚下却忽的踩到了过长的裤腿,整个人重心不稳,霎时就往前倾倒了去。
卫司渊神色微变,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一把将人拉住。
可还来不及将人扶起,方舒窈慌乱之际,另一只脚又再次踩滑,直直朝卫司渊怀里扑了个结实。
香软扑怀,故技重施。
那费了极大力气才平稳住的兄弟,在此刻又一次地叫嚣了起来。
疼得脑仁都在发胀,耀武扬威
地在不断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方舒窈眉心一撇,缓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被卫司渊抱了个满怀。
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故意撞进卫司渊的怀中,这岂不是羊入虎口。
可她本也是深入虎穴了,似乎也并没有退路了。
方舒窈深吸一口气,手缓缓在两侧抬起,绕过他的腰腹,环住他的腰身。
在他怀中,缓缓抬起头来,指骨蜷缩着攥住了他腰上的衣服。
本是勾引,却又带起了几分壮烈的悲壮来,将刚才未能说出的话,又再一次提起了气息,一字一句问道:“王当真愿意与我成婚了,对吗?”
即使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承诺与否,决定权皆在对方手中,他可以应允,也可以随时反悔。
方舒窈只是想为踏上这条路,最终寻求个心安罢了。
那些她无意间流露出的神情被卫司渊沉郁的眼眸尽收眼底。
呼吸在她的勾缠下无法抑制地变得粗重,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还有那明显可观的不容忽视,都在彰示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默了片刻,卫司渊突然皱起眉头,一把抱起怀中的柔软,一个翻身,带起的风熄灭烛火,顺带将人带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