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一向冷面孔,除了在编舞的某些时刻,为了给学生们做些适度的提点,脸上的五官会像活泛了一样,痴嗔怨怒才表现得淋漓尽致。
系主任严肃问了几个问题,重点是提问公演那天晚上,宋恬希的舞鞋是哪里买的。
宋恬希除了跳舞吃饭想男朋友,彻底是个懒得思考动脑的家伙,完全没有意识到隐藏在问题后面事件的严重性,直接说,“是服装组发给我的。”
“难道你在表演之前,都没有试穿过鞋子合适不合适?”
系主任的问题明显引起徐老怪的嘲讽,鸡翅木折扇在手心敲得噼噼啪啪,“这玩意儿能给你懂得提前检查一下服装的道理?”
“平常这些小东西跟耗子似的,都说了不准私自携带零食进舞蹈室,结果哪个听话了?全都跟要学肚皮舞似的,使劲吃吃吃!”
“这玩意儿就更缺心眼了,自己往带好吃的人身边凑,谁给喂什么都吃一口,来者不拒,最后集合的时候只要看他的脸就行了,鼓囊囊的嘴里全是零食,直接把一群人都出卖了。”
“就是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傻东西,若不是跳舞的天资实在太好了,又肯吃苦耐劳、
认真勤奋,我早就把人给撂回他家的那个傣族寨子里,干脆开个专门卖零食的超市好了。”
宋恬希小时候的心愿,真得是在寨子路口开一家超市!想吃什么吃什么。
可他不敢替自己张嘴,徐老怪骂人特别狠,直往肺管子里戳。
他只能垮逼起个无辜脸,让师傅稍微心疼徒弟一下,少在领导面前数落他贪吃的经历。
其实徐老怪三分是骂,七分还是在夸他,只不过现在有更严肃的问题要处理,他得让系领导弄清楚,宋恬希是个傻乎乎的善良孩子,从不会害人,更不会有什么坏心眼。
所以他的脚才会磨掉了半截趾甲,师傅叫人偷偷取回来的舞鞋里,才会发现一半布料渗透着血迹。
五分钟的疼痛,对于很多没有经历过得人是不能立刻能理解的,但是对于小徒弟来讲,却是拿着锥心刺骨的疼,来成全师傅的心血结晶。
为师不能不替徒弟出头。
系主任大概也听出老同事的潜台词,依旧还是要提醒徐老怪一句,“游闲,这件事我会很好地处理的。”
给徐老怪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又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宋恬希的这个舞蹈编得好,跳得也妙,学校与电视台也取得了联系,电视台那边属意要制作一个关于当代大学生努力奋进的专题纪录片,我觉得宋恬希完全可以上。”
宋恬希的脑回路终于有些反应过来,他还以为自己没提前检查舞鞋要被记过了,结果居然是有馅饼从天而降了。
徐老怪心底算是满意了,对领导表示很勉强的谢意,“那就这样吧,不过这玩意儿的右脚坏了,就让电视台多拍点上半身好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宋恬希觉得他自己绝对是个能沉住事情的主儿,哪知直接让余杉杉给当场揭穿。
“系主任找你没什么大事吧?”
第二句抛砖引玉,直接问,“你昨晚试探得怎么样了?这个月能保证脱单了吗?”
宋恬希挥手推开她那略显八卦的坏笑,“没没吧,我也不清楚,反正嘴是亲了。”
某人害羞的声音渐小,却有种举着扩音喇叭在铁闺蜜耳朵里咆哮的神奇作用。
“什么!我凸(艹皿艹)!!”
余杉杉直接瞪起美目,张口闭口都是祖安式惊奇用语。
“我从来都是小看你了啊!小希妹,”嫉妒的人眼珠子也发着红光,“对方是谁啊!不行不行!我今天非得要见一见你这隐藏的男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动作太快了,真的,我现在百分之一百确定,对方绝对一直是在钓你!你个呆子!”
“钓我?!”
“对啊,就是那些常跟别人说自己不是弯的,实际上是深柜心机男,在你面前装无辜,装笔直,实际上在你身边早安排了九九八十一种套路,就等着你这种渴望被爱的小母0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宋恬希连忙反驳,“他不是这样的人,你说得不对。”
格外补充道,“喜欢他的男男女女可多了,他对朋友都很仗义,而且兄弟也多,宿舍里的人来自不同的院系,也都喜欢跟他打交道。”
余杉杉越听越不对味儿,听到最后直接来了个好家伙,“你宿舍!你说那个深柜男是你宿舍的?!”
余杉杉的思路瞬间打开了,“难道你想交男朋友的人,是苏宴?!”
放眼京大,除了苏宴有值得追一把的价值,其他男人都可以主动屏蔽了
宋恬希事后总打自己的嘴,话说他怎么这么笨,直接把苏宴给暴露出来了!
等他捂紧鼻子哄嘴,彻底否决对方不是苏宴,余杉杉直接可以判定,假如对方不是苏宴的话,她可以把头拧下来,给某人当球踢。
若是别人,余杉杉还勉强可以同意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