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皇子们一同长大的,但是皇子们对他并不算熟悉。
因为如同策棱这般令入内廷教养的蒙古人并不少,七八个还有的。
皇上也称不上欣赏策棱,他要是早就欣赏策棱,那么早在策棱成年之时,纯悫公主也正是合适的年纪,两人早就该赐婚,而不是蹉跎到如今。
策棱是察哈尔旗人,又是在内廷教养,并不敢私自做主娶妻,加上他这个身份高不成低不就,娶高娶低都不容易,京城身份合适的格格也不会挑这样一个尴尬的人嫁。
但是今年的策棱可谓是时来运转,原本的准噶尔汗国卷土重来,继承了准噶尔台吉位置的策妄阿拉布坦并不安分,他们在漠北地区蠢蠢欲动,而策棱所在的喀尔喀部正是在漠北,且策棱性格冷静沉着,颇有领兵之能。
胤禟攻打尼布楚地区之时,曾令策棱率骑兵围剿沙俄残部,他做的不仅是很好的程度,而是能够称得上出彩。
也就是那次之后策棱逐渐在御前露脸,也成功的令皇上在烦恼准噶尔问题的时候想起他,在知道策棱还未娶妻的时候便想起了纯悫这个女儿。
这也是这桩婚事的由来,是满蒙联姻的传统打开方式。
策棱正在乾清宫值班,便听见统领叫他,疑惑的走过去便听到这件事。
“定亲王福晋正在教导公主们骑射等,连带着练习些拳脚,你挑几个性格安分老实的且长的一般的兄弟跟你一起去阿哥所西面的布库房,给公主们做做陪练。”
策棱先是皱眉随即明白过来,公主们需要陪练,但是也要顾及着身份,不能同侍卫们多接触,毕竟里面还有三个还未曾订婚的公主,所以要找性格老实还得是长相一般的。
他拱手称是,随即又道:“人是好挑,但是我想着,我就就不必去了吧,明日还有训练,我得去……”
统领抬手直接打断这傻小子的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教训道:“你是个憨的不成,纯悫公主也在呢!”
策棱眼眸沉静,并不如同统领所想的羞怯欢悦,反而是皱眉反驳,“正因公主在哪,我才不应该过去,于名声不好。”
统领十分纳闷,“好小子,究竟你是汉人还是我是汉人,你的酸气都快熏到我了。”
策棱并不是爱玩笑的人,他刚学会走路便会跟着骑远行,不到十岁已经逃亡近万里,从蒙古一路到京城,父兄叔伯均战死,唯有他和弟弟在祖母的保护下逃来京城。
他早早就学会看人眼色做事,他一个蒙古来的落魄小子在内廷读书,那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谨言慎行早就刻在骨子里,这桩婚事不仅象征着皇上的注意,更象征着喀尔喀崛起的可能性,他有机会再次回到漠北,为父兄报仇。
纯悫象征他新的开始。
他恨不得小心再小心,又怎么会因为什么所谓的大婚憧憬而昏了头脑。
头领也明白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要太谨慎了,放心吧,这次是定亲王福晋的吩咐,皇上也是知道的,正是乐见其成呢,你总该去表现表现吧。”
听到皇上允许,策棱这才利落的点头,转身就去班房里挑人去了。
统领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这小子不会就是等我这一句话呢吧?”
公主所是没有专门练习的地方的,李星晚便调和了时间,在上书房的阿哥们上午念书的时候,让公主们到布库房练习。
布库房的占地面积几乎是一座宫殿,李星晚最满意的就是这里不露天,避免了晒太阳。
教导归教导,但是一个月过去,跟着去蒙古出巡的公主全都黑了一张脸出发,她估摸着皇上看到闺女黝黑的脸蛋估计不会很开心的,还是要保护好公主们的形象的。
策棱早早带人来此在门外等待,一行十个侍卫全都是瘦高个且身手矫健,都不是以力量著称,他也担心有力气那些家伙收力不及时伤着公主。
李星晚穿着一身蓝黑色的劲装,格外的潇洒,高高竖起的马尾在头顶上盘起,方便活动。
即使她姿容美丽,但是任谁也不可能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脸上,因为这个姑娘可是翘着二郎腿在哪喝茶呢,若是换上一张男人脸,那可是纨绔气息浓厚。
柔柔弱弱的几个公主看着嫂子的样子都有些错愕天哪,她们哪里见过九嫂这副样子。
李星晚挑眉看着策棱带队进来,嚯!小禟还说策棱性情沉稳,像是波澜不惊的湖水,但是她却觉得这搞不好是个闷骚啊。
瞧瞧吧,进来的另外九个长的那叫一个普通,混在人堆里绝对眨眼就忘记,做探子的好材料。
能够进宫当值班的长的都不会太丑,基本的仪表是要有的,但是策棱能在里面找出这么九个复制黏贴一样的长相也是难为他一番苦心了。
在九个人的对比下,策棱可以称的上是英俊潇洒了,人虽瘦,却是十分矫健的瘦,穿着布衣的上半身能够看出肌肉轮廓,眼睛不大不小,自带沉静的气质。
策棱一进来就领着人行礼,“臣等见过福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