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太过,惹的人家埋怨总是不好。
男人就是这样,不喜欢自己妻子的时候一点面子都不会给,但是他们会给同为男人的面子。
三福晋没想到上次出昏招算计李星晚不成之后,惹怒了荣妃,三阿哥被田格格上了几句眼药之后也毫不留情的训斥她。
若不是因为在宫里,规矩更重一些,恐怕她的管家权都能被三阿哥给收了。
三福晋抬眼一看对面,老九正给他福晋暖手,两人还兴致勃勃的挑选着桌子上菜,羡慕从心中一闪而过。
想到自己的夫妻感情更多的只有尴尬与痛苦。
出嫁时的心怀憧憬,终究是妄想了。
三福晋脸上苦笑浮现,又很快收敛,这是在宫宴上,不是谁都能肆无忌惮的表现自己的不开心。
……
初三还没过,胤禟出去一趟后再回来就是神色冰冷。
屋外是寒风凛冽,呼呼作响,新年的喜悦还留存在屋檐上,处处都是红色的装饰,可是人却已经快速从喜悦中抽离。
昨日皇上的撒钱活动,共放出一万两银子,连御前侍卫都能去领一份,宫中人人欢悦。
而现在,连十个时辰都没到,就发生了一件事,叫人无法开心起来。
皇上今日处死了太子身边的四个太监,新年未过,毓庆宫就蒙上一层阴影。
胤禟出门去找八哥胤禩商议情况的时候,也是惴惴不安,回来时候也是神色冰冷,不见情绪。
李星晚也是担心的厉害,心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她起身下了火炕,忍不住焦急,询问道:“是怎么回事啊。”
胤禟连忙伸手拦住她,皱眉说道:“先别过来,我身上都是凉气。”
秦福赶紧上前,伺候主子解下披风,然后拿着鸡毛掸子扫清雪花,又伺候着换了件屋里穿的长袍。
胤禟这才回到火炕上坐下,奴才们送上热的茶水后都退出去了。
胤禟抬眼看着李星晚仍然忧心忡忡,看着她着急的都快哭了。
这是李星晚第一个在京城度过的冬日,南方人到了北方最是怕冷,在屋子里都穿着滚毛的衣裳,坐在火炕上不肯挪窝。
胤禟搓搓手,感觉自己手不凉了才去摸她的脸颊,捏住一块软肉,
“我怎么觉得你胖了,这脸上都有些肥嘟嘟的了。”
李星晚提着一颗心准备等他讲解太子那里的内幕呢,冷不丁却听见他开玩笑。
心脏一紧一松,快要气死了,扑过去就要捶他。
胤禟一伸手就接受了投怀送抱,他盘腿坐在火炕上,像是抱着小宝宝一样抱着她还摇摇晃晃的。
“别担心这些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与咱们没什么妨碍。”
李星晚好不容易挣脱开,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好奇的盯着他看,“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就跟我说说吧。”
胤禟沉思片刻,也在犹豫如何说,毕竟他不知道李星晚能不能听懂。
他当然不会觉得李星晚笨,只是有时候聪明才智和真正的理解朝堂并不能挂钩。
“你知道年前皇阿玛训斥索额图的事情吗?”
李星晚点点头。
胤禟垂眸,“皇阿玛对索额图已经无法容忍,可是太子决心要保,加上索额图贼心不死,派人传信给太子。”
“信件被皇阿玛的人在宫门口截住了,然后……太子身边为索额图送过信件的太监都被处死了。”
他的话平平淡淡,司空见惯一般,不觉得死几个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李星晚却吓到了。
忍不住缩在他怀里汲取一点温暖,小声道:“那太子……”
索额图姓赫舍里,满洲正黄旗人,大学士索尼的、第三子,仁孝皇后的叔父,太子的叔外祖父,
他擒鳌拜的大功臣,曾参与平定三藩之乱,也曾征讨叛乱的准葛尔部。
他是太子党的核心人物,人称索相。
可以说是太子最为倚重的大臣,可是如今他的地位却岌岌可危,皇阿玛从去年对索额图将表现出了一种丝毫不加掩饰的冷酷。
索额图挨了训斥,又被皇上步步紧逼,太子的动作也跟着大起来,太子不能没有索额图这个支持。
但是别以为只有太子倒霉,其他皇子就不会受到波及,皇阿玛的心意谁能说的准呢。
他对待太子是那样的看重,在众皇子之上,可是如今却又如此冷酷,谁也不知道这把剑会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胤禟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紧紧搂住她,温软的身体带来了一种抚慰,
他抬起头看着窗外,喃喃道:“雪越发的大了。”
笃笃笃。
何顺开门进来了,跪在外间,低头不敢往里看。
胤禟问道:“什么事?”
何顺答;“皇上下令,敏妃娘娘不必葬入妃陵,就葬在皇上的地宫边上。”
胤禟瞳孔一缩去,忍不住手上用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