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奶香味儿,还有熟悉的青草味儿。
白杬掀开眼睫, 猝不及防地与幽沉的灰眸对上视线。
他清晰地看到, 男人的喉结滚动。
紧盯着自己,犹如盯着块刚出锅的肉。
白杬一颤, 哆嗦伸出手, 盖在他的眼睛上。
曜一动不动,只觉得鼻尖的甜香愈浓。“饿了没?”声音低哑, 像渴了许久。
白杬眼神微移, 轻轻吸了一口气。
接着手掌沿着他的轮廓描摹, 从眉眼, 到鼻梁, 最后落在那已经滚动好几次的喉结上。
“渴了?”他小声。
曜抓住他的手,抬起,自己挪动着与白杬靠近。两人对着,近在咫尺。
曜摊开白杬的手盖在自己的脸上,鼻尖贴着鼻尖。头微偏,轻吻上去。
小心翼翼,叼着咬着,像品尝香甜的桃。但越吃越渴。
“我去端饭。”曜不舍地咬了一口果肉,离开屋子。
白杬微张着红润的唇,稍稍急促地呼吸。
他抿了抿唇,嘴角绽放出撩人的笑意。他摸摸吃得肚子饱胀的小家伙,翻个身,手臂横在眼睛上。耳垂渐渐红透。
曜回来得很快。
手里端着温热的肉粥。
白杬听到开门的动静,将狼崽放在一边,自己坐起来靠在床头。
兽人生崽,身体好的当天就可以下地干活儿。不过刚出生的幼崽脆弱,兽人们一般会在自己的窝里待个五六天再出去。
白杬一边喝粥,一边盯着小狼崽子。
边上坐着曜,白杬挪过去一点,与他手臂贴着手臂。
“还没有睁眼睛。”
“过几天就睁开了。”
白杬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点了点。“兽人可以变成人形,他这么大的,能吗?”
曜:“不能。”
他将自己碗里的肉块挑出来放在白杬的碗里,道:“兽人还是幼崽的时候,兽形对我们最有利。”
“尤其是他这么大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