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们有一个算一个,直接往里面一扎。呜呜啊啊地在林子里乱窜。
白杬忙道:“注意安全!”
“阿杬,我们知道了!”林子里,兽人们兴奋得犹如野人的声音传来。
黑熊耳嘿嘿一笑。
他走到曜的身边,不好意思道:“我们眼神儿没你们好使,当时就没看见这个。”
这个地方正好在一个沙丘后头。地势偏低,要是他们刚刚再偏离一点,确实也就看不见了。
白杬笑着摇摇头:“没事。”
“我去看看水能不能喝。”
沙漠里有一汪很小很小的泉水,水特别清,蹲在边上能看见下面细小的砂砾。
不过里面没多少生物活动的痕迹。
白杬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嘴里,咂吧着,有一点点的咸味儿。
将就着能喝,不过最好是烧开了喝。
兽人们都进去找能吃的东西了,白杬干脆将拉车里的大锅拿出来。
曜见状,立马结束了和耳的聊天来帮白杬。
地上挖个坑架起炉灶,洗掉锅里的沙子,加入水之后便开始烧。
干倒的枯树不多不少,找一找总是有的。
白杬看着火,时不时注意一下林子里的兽人们。
一锅水烧开,没一会儿,兽人们回来了。
依旧是山猫灵跟着,带出来的东西都是能吃的。
没有什么能比在沙漠里见到一个绿洲更令人高兴的了。
兽人们嘿嘿傻笑着,捧着自己的大碗,一人一碗水。喝了个肚儿圆之后,便开始将剩下的锅拿出来煮饭。
沙漠气候干燥,木柴易燃。
轻轻松松发火之后,兽人们将老三样放下。土豆、红薯跟肉干。
而其他锅里,就试着煮兽人们拿回来的东西。
都是些草根草叶,还有一些被虫蚁吃了的小果子。
白杬以防万一,再次问了句:“灵,都能吃不?”
“能吃。”
沙漠里的植物,糖没见过,祭司没见过,白杬自然也没见过。
倒是医疗队的兽人们这两年坐着白鸟兽人四处跑,认识的植物多种多样。
就是没见过的,也能凭借经验辨认一二。
放在树叶上,已经洗好的草根、野菜扔进去。炖上一点肉干,有肉味,对兽人们来说也差不到哪里去。
余下的就是沙漠里的果子。
通红通红的,还没吃就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这种东西,在沙漠里无疑是一种吸引人的利器。
白杬吃了小几个,果子味道很浓,但吃完之后舌头上像扑了一层细密的沙子。
涩涩的,口感不怎么好。
果子多,兽人也不少。
拳头大的小果子,一个兽人分了两个,就没有多的了。
从荒漠走到沙漠,十几天的路程,兽人们现在都有些疲惫。
吃饱喝足之后,剩余的半天时间,曜也没有催促着兽人们离开。
“在这儿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好耶!”
兽人们就地一滚,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嘴巴咧得大大的。
趁着兽人们休息,白杬拉着曜走向绿洲深处。
绿洲不大,兽人们加速跑没十分钟,就能将整个绿洲逛完。
这里面的植物不算繁茂,胜在绿油油的,在光秃秃的沙漠里单是看着就喜人。
往里走,就都是兽人们采集过植物的地方。
里面有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不高。
叶片坚硬,很小小圆圆的。浑身长着尖锐的刺。
地上落着不少果核,还有不少摔下来已经烂了的新鲜果肉留下的湿痕。
白杬撑着曜,脚踢了一下被剔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肉的果核。
这些摔烂的都和着泥沙了,不会兽人们也吃了吧。
在绿洲里转了一圈儿,没见着什么好东西,白杬失望地拉着曜回去睡觉。
吃过饭后,气温渐渐落了下来。
到晚上,星星能看见几颗的时候,兽人们便披上了厚厚的兽皮衣。
“这里面的温度变化真大,白天还热得出汗,晚上就冷得跟冬天似的。”树搂住草,宽阔的脊背为草挡住了夜晚的凉意。
草半眯着眼睛,在树暖烘烘的怀里安静地靠着。
“阿杬说的,这里天上没有云,就像是睡觉的兽人没有被子。加上地上是沙,热得快,冷得也快。”
“进沙漠的时候就说了,你没仔细听?”
树亲昵地环住草的腰。
“阿杬说那么多话,我又不像曜,所有的都能记住。”
草轻轻地打了个呵欠,弯弯的长睫垂下来遮住满是水光的眼睛。
树可稀罕安安静静的草,凑上去在人脸上亲了一口脆响。
在巴掌呼过来之前,立马抱着人塞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