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甩甩头,看着自己没有收回去的指甲,被抽干了精神一般,病歪歪的。
“浑身难受。”
红狐兽人也陆续醒来,他们的症状跟灵一模一样。
怕他们有事儿,兽人们没什么办法,只能煮了万能的刺刺草汤让他们灌下。
几个兽人也喝了,就当是在这大风天气预防着凉。
曜跟暗知道他们醒了,立马过来问。
几个医疗队的兽人凑在一起,回忆自己查看堕兽人时的动作,将自己的举动与他们之后的反应清清楚楚地记录在兽皮上。
见曜过来,他们将兽皮递过去。
“不出意外,我们都是在打开他们的喙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非常细微的特殊味道。”
曜的视线从兽皮上移开,目光如深潭。
“特殊味道?”
“嗯……很难形容,有点闷,又带着冰一样的凉意。甜,也苦……”
灵纠结地捂头,欲要起身:“形容不出来,要不我再去闻一下。”
暗按住他肩膀:“别想。”
医疗队的兽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足够聪明,又或者是单独在西边的屋子里待久了,脑子里总有那么一点不正常。
表现为总喜欢做一些明知道危险的事儿。
只要是对他们的研究有益,他们乐意至极。
灵跟跟中年老兽人似的,面上带着几分可惜,叹了口气。
“就跟我们第一次接触到酸果树花的时候的感受差不多,但是这个闻了不是晕,而是想咬人。”
“两个药力不相上下。”
红狐兽人:“但我们不是百分之百确定之前的变化是由这个气味决定的。还需要继续检查。”
灵看着曜,眼中精光迸发:“从里到外,细致检查。”
只要曜点头,他们就做。
曜表情凝重,看向暗:“你们之前遇到的堕兽,有这样的情况吗?”
暗非常肯定道:“没有。”
“蛇嘴都被我们掰开了,也没有闻到他们所说的特殊味道。而且当时兽人们都没有受到影响。”
“先吃饭。”
曜看着几个身体不舒服,但是耐不住好奇又嘀嘀咕咕开始探讨的小兽人。临时加上一句:
“吃完饭来几个兽人看着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别出什么事儿。”
草原条件艰苦,为了避免被封吹走,他们在地上挖出一个大坑,坑上压着兽皮棚子。
风大的时候方便引燃火,所以煮饭也是在棚子底下煮。
而吃的也没其他。都是带过来的红薯跟土豆以及菜干。
为了填饱肚子跟保暖,所有的东西都是直接扔进锅里跟肉干一起炖煮。
只加了一点点盐,味道不怎么好,但是吃完之后整个人都会冒汗。
草原上比狼山还要冷。
汤出锅,没个几分钟上面就会冷得浮出油块。
兽人们背靠着坑壁,拿到自己的碗后就开始呼噜噜地往嘴里倒。烫得龇牙咧嘴,吃得津津有味。
一边吃,还要一边监督着灵几个兽人吃完。
然后再督促他们去休息。
之后,兽人才钻进了另外的兽皮棚子里。
兽皮棚子不小,是白杬参考了蒙古包的样式,让兽人们在部落里时缝制出来的。
兽人们端坐,面上都或多或少带着疑惑。
昨天的事儿,他们还没有弄清楚呢。
“曜,既然说那是白鸟兽人的幼崽,那他们就应该不可能是堕兽。”
众所周知,堕兽是没有度过成年仪式的时候才会变成堕兽的。既然他们还是幼崽,那成年仪式都没有,何况是堕兽?
地鼠族长揣着爪子,积极道:“不同的种族成年仪式举办的时间都不一样。他们或许是刚刚成年呢?”
他的话也有兽人赞同:“有可能,阿杬刚刚成年的时候不也看着个小崽子似的吗?”
“他们就是幼崽。羽毛都没有换完。”
说起白杬,曜比谁都清楚。
“阿杬成年的时候,只是看着身体小了一点。但是骨骼已经成熟了。”
暗:“有没有可能,是他们部落遇到问题,在他们还没成年的时候提前举行这个仪式?”
兽人们爪子一拍,眼中的迷茫如被拨开的云雾。
“对啊,很有可能是这个!”
“然后就因为幼崽还没有到达成年的条件,所以没有得到兽神的允许,也变成了一个不完整的堕兽!”
他们自发地给自己补充出来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曜:“那灵他们刚刚的行为怎么解释?”
只一句话,兽人们的逻辑链啪嗒一下,碎成渣渣。
“是哦……”
“那就是另一个了。”
“他们被喂了东西。不是自然变成堕兽的,而是因为吃了那个药变成堕兽,或者是像堕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