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不及可惜,便被横抱着迅速往屋子那边跑。他紧盯着天空,第二只、第三次巨型灰鸟俯冲而下。
白杬清楚地看到他们的眼睛是死白的,浓烈的气味儿昭显着他们的身份。
都是堕兽人。
一只巨鸟冲着曜的背而来。
白杬眉心一跳,急声道:“小心后头!”
曜往边上一侧,鸟嘴擦脸而来。他抬手,捏住细长的鸟脖子,灰眸森冷,猛然一折。
“啪嗒——”
堕兽软倒在地,了无生息。
激烈的嘶吼声在身后响起,白杬转头,看到那些不停下落的堕兽被兽人们踩在脚底。
松了劲儿靠在曜的肩膀上。
兽人们只慌乱了一瞬间,立马反应过来拿起武器,亦或是动爪子。
第一护卫队的队长季连忙组队,戒备地盯着天空数百堕兽。
“弓箭队,组队!”
“射!”
刚到手的飞剑精准命中堕兽的眼睛,堕兽被强烈的冲击力撞倒。
箭头穿破头颅狠狠钉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无声流淌。
白杬被送进屋里。厚实的门板拉上,只有曜守在他的身边。
白杬望着屋顶。
瓦片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挡堕兽的攻击。
念头一闪而过。
瓦片接二连三地下坠。
一只鸟头从上探入。白杬咬牙,没登曜动手,抄过一旁的弩,扣动扳机。
箭头入腹。
弄乱了整个屋顶的瓦片,快要成功探进来的堕兽软倒,扑腾着翅膀并没有彻底死掉。
曜上前,利落拧断脖子。
白杬看向窗外,眉头拧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堕兽?”
“第一个下来的是领头的。”曜沉声。
就跟山羊一样,领头的偏离了方向,剩下的也会跟着一起。
见兽人们处于上峰,白杬问:“之前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情况?”
“有,还不少。”
湖打开门,一身血腥味儿浓厚得令人作呕。
他自个儿嫌弃地脱掉兽皮,烦躁道:“又要修房子了,这都不知道修了第几次了。”
白杬:“他们真的是往南边去的?”
曜揉散他紧皱的眉头:“说不定。”
“我们也算兽王城的目标。”
湖:“之前也不全是鸟兽人,还有些是从贝壳山上下来的虎兽人。”
白杬点点头,反手拉住曜的手往外走。
兽人们正在收拾残局。
刚刚正吃饭,这堕兽一来,菜倒了不说。有的还冲进锅里,将铁锅砸得凹了进去。
血水溢出,腐臭蔓延,毁了好几口锅里的肉。
兽人们憋着怒火,拉尸体的时候一脸凶狠,动作更为粗暴。
拎着爪子直接往拉车上一甩,管他什么骨头碎不碎的。
十几只堆得高高的,掉地上的又捡起抛上去。
折腾好一番,才气势汹汹地拉着带出贝壳山。
然后跟倒铁矿石似的,往南边一深谷里一掀,又继续回来拉。
往返十几次,数百只堕兽才被拉完。
“兽王城养这么多,也不怕控制不了?”白杬用水清扫着沾满血水的石板,问道。
麦敲敲打打手里的锅,用铁水糊上一层,道:“堕兽没有理智,只有本能。只需要用东西将他们围起来,跑不出去就行了。”
“那他们吃什么?”
湖:“还能有什么,干不了活儿的奴隶呗。”
白杬嘴角绷紧,沉默好一阵,才道:“现在这边这么危险,要不要先搬回部落?”
“我不回!”麦头举起自己的锤锤。
湖也道:“阿杬,你放心,我们很能打的。”
白杬:“你们不想走那就不走吧。”
“那这几个月,部落领地里的食草部落有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儿?”
湖:“倒是没有听到这个消息。”
白杬:“那部落里遇到这样的事儿没?”
湖:“没有。”
白杬敛眸沉思。
南边也不知道能撑多久。难保南边解决了,兽王城不会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
趁着机会,养精蓄锐才行。
这天之后,贝壳山制作出来的武器一批一批的往部落里送。甚至周边的食草部落也送了一些。
安宁了一段日子,本以为部落里会相安无事,可半个月后堕兽却又来了。
地里谷穗沉甸甸的,田里的水也渐渐变少,再几天黄了叶子便是收割的时候。
兽人们早上起来第一节件事儿就是看天色,日头好就一脸的笑。
吃完饭后继续收菜。
好不容易等到稻田没水,稻穗也黄了,却陡然听到山上传来的狼嚎。
狼山山顶,树已经在上面住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