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爷爷!”
“怎么了?”
白杬支支吾吾:“不、不着急,我……我那不是才成年嘛。”
“成年就成年了,哪里有什么才!”
桦看了一眼曜,面上微肃。
他一把抓过白杬,拉着他离曜远远的。压低声音:“你不满意曜?桦爷爷给你换一个。”
“没有!”白杬连忙后退,直到整个人藏在曜的后面。
曜声音含着笑意,明知故问:“桦爷爷说什么了?”
桦追过来,苍老的脸上带着纠结,似乎已经在考虑人选了。“阿杬,不满意,那……”
他额头抵着曜的颈后,立马急了:“满意,满意得很!”
桦爷爷冲着白杬慈爱一笑,变脸比翻书还快。
“那就好。快去吧,山崖那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嗷。”白杬垂头。
桦:“不满……”
白杬眉心一跳,立马抄起包裹拉着曜就跑:“满意满意,很满意,桦爷爷你别再说了!”
白杬两个这下不像被赶出家门的,像离家出走地小情侣。
拎着包袱,匆匆往山洞挪去。
白杬:“桦爷爷真是舍得,这么冷的天呢。”
曜:“迟早的事儿。”
白杬侧头,看着男人的侧脸。棱角分明,斜飞的剑眉、灰冷的双目,满是锐气。
“你想要崽子不?”
“看阿杬。”
白杬走着走着,又跟曜手臂挨着手臂。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小声喃喃:“再等等、再等等……部落里的事儿的很多,不着急。”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曜。
曜目光如水,划过白杬被咬得微白的唇。
“嗯。”
白杬捞起他的爪子,跟自己击了一掌。
“成交!”
白杬在洞里点了油灯。
火光跳动,映出两个错在一起的人影。
白杬计划着地里要下的种子,曜坐在他的后方,被白杬的当成靠枕靠着。大手卷着身前人的头发,眸光温柔。
洞外有风,隔着门也能扰得里面柔软的火光乱颤。
曜看了一眼白杬手上已经写得差不多的兽皮。
直起身,一手握住白杬写字的手腕,另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
“明天再继续,该睡觉了。”
眼前陷入黑暗,白杬只感觉到温热的手贴着眼周围的皮肤。他禁不住眨眼,才发觉眼睛已经干涩得不行。
眼角有了泪花,白杬扭转身子,像树袋熊一样趴进曜的怀里。
“睡觉!”
话落,火光熄灭。
白杬闻着鼻尖的青草香,在曜的颈窝处蹭了蹭。
舒舒服服的裹着一袭温暖,沉沉睡去。
曜拉开兽皮躺下去,将怀里的人抱得严严实实。
很快,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山洞里就只有起伏的呼吸声。
昏暗的山洞里,白杬裹在兽皮之中,像陷入了一个满是绒毛的包裹之中。
他四肢放松,整个人贴在曜的身上。
不知道从哪里响起几道哼哼唧唧地声音,断断续续。
白杬喉结微动,眉头拧紧又松。
他的脚丫子擦过曜的小腿,难受地动了动,无意识咕哝:“热……”
曜猛地睁开眼睛。
眼中的光亮得惊人。
春日的清晨总是带着薄雾。
山洞门一打开,雾气争先恐后往室内涌。沁人心脾的幽凉使得刚睡醒的人一个激灵。
被赶到山崖这年的兽人们陆续清醒。
洞门咯吱作响,开门的声音不断。
白杬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曜还把他抱着,跟麻绳一样,缠得死紧。
白杬艰难扭着脖子,看着藏在自己脖颈处,只露出个后脑勺的人。
感受到手臂上微酸,白杬龇牙。一个没忍住,气恼地在曜耳朵上咬了一口。
腿上刚一蹬,白杬忽然僵住。
他猛地掀开兽皮毯子。
曜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立即弹射而起,抱住他挡在自己的身后。
眼神锐利,半点不像刚醒的样子。
“怎么了?!”声音微哑。
一阵淡淡的味道被被窝里的热气烘得久了,掀开被子之后,毫无顾忌地摊开了狼兽人灵敏的鼻子下。
白杬急忙抓住兽皮补救,羞得要直接晕过去。
曜眼中亮光一闪,大手拉着兽皮要打开。
白杬死死抓着不放,耳朵红得滴血。他感受到股股热气直往自己脑门上蹿。
“你做什么!”
“你下去!”
曜拉着兽皮的手没有松开,他笑意微深:“我看看。”
“看什么你看!有什么好看的!”
“阿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