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杬哥哥!”幼崽气鼓鼓。
“好了好了……”白杬揉揉他们的小脑袋,“你们去帮阿杬哥哥叫些有空的兽人出来,就说种地了。”
“好哦~”幼崽们领了任务,欢欣地翘着大尾巴走了。
下雨天,雨水淅淅沥沥拍打在树叶上。沙沙的声音听着心宁神静。
白杬走到土地边。
看了看已经被雨水浇得膨胀的地,将鞋子脱了才进去。
红薯藤长势旺盛,他不在的时候兽人们也没忘了施肥除草。薯藤粗壮,小拇指大小。
石镰轻轻一割就下来了。
“阿杬,你就是闲不住。”
听着梦埋怨的声音,白杬回头,抿着嘴角笑了笑:“这不是雨小嘛。”
他扬起手里的藤条,有一米多长了。
“阿梦叔,红薯藤已经长好了,也该种了。”
梦伸手,弹了一下白杬的额头。
他皮白,就算是出去呆了那么久,身上还是跟雪一样的颜色。
梦这一下,直接让白杬的眉心多了一点红。
看着像个小玉人似的。
梦心疼地给他揉了揉:“弹一下就红,也亏得你能在外面过了两个月。”
白杬拉拉他的衣摆,摇了摇,撒娇似的扬起他白净的脸:“阿梦叔,你就让我做吧,待在山洞里我也待不住。”
梦轻叹。“犟不过你。”
这块地里的东西是兽人们伺候了几个月的,其他的都等着长大就好,但独独留着红薯藤还要做什么扦插。
兽人们等白杬回来也等得心急。
白杬让割藤,大家脱了鞋就往里进。
兽人多,上午的时间割完了所有的红薯藤。全部堆在棚子底下,白杬又领着兽人们剪。
这活儿轻省,山崖这边的灰狼见了,不等白杬开口,立马爪子伸了出来。
原本要做到下午的活儿,一个中午就没了。
当即,黑狼兽人们笑得脸都裂开了。
黑狼壮硕,一个抵得上两到三个灰狼的个头。白杬擦干手上的水,看着兽人们相差有些大的体型若有所思。
狼族的兽人,按理说长得都差不多。
但是灰狼兽人营养不好,劳累过度,看着也就黑狼兽人的下巴高。跟红狐兽人的体型差不多了。
白杬抿唇。
这么让他们一直待着不动也不行。
得让他们运动运动,不说多了,十几二十分钟的运动量得有。然后加上食补,一点点让他们快点恢复。
可是运动……剧烈的不行。
白杬手指不停地点着自己的下巴,他看着已经被黑狼兽人们带得声音大了一点的灰狼,手指忽然落定。
“要不,八段锦。”
“阿杬,你说什么?”
白杬笑着起身:“没什么,明天告诉你们。”
下午,除去在治病的,剩下的四百个兽人强势涌入河岸边的地里。一个下午便将白杬剪好了的红薯藤消耗一空。
白杬见状,只能说……
狼都是一个样。
都这样了,还能抢活儿来干。一点不爱惜身体。
但他也只能在心里念叨几句,毕竟他们初来乍到,想表现或者是想被得到认可,也是正常的。
见他们高兴,白杬也就随他们去了。
人多,分到每个人的手上的活儿就少。所以一天做下来,白杬还算适应。
但晚上睡觉,照旧,失眠了。
一到晚上,黑夜就会放大人的情绪。白杬脑子里各种坏结果都出现了一遍。
睡不着。
他爬起来,干脆把建立医疗小队的计划书写出来。
没有烛火,白杬只能点燃了篝火。
大荒的植物动物资源充足。
参考华夏的中医,白杬相信,在足够长的时间里,大荒也能形成自己的医术体系。
他思考了下,慢慢落笔。
一写,白杬便沉浸下去。
直到听到即将出去狩猎的兽人们动静,他才恍然地看着洞外。天已经隐隐亮起了。
白杬困顿地打了个呵欠,看着写得满满当当的兽皮,将其仔细摊开在木桩子上放好,爬上床倒头睡了下去。
睡到上午吃饭的时候白杬还没有醒。
兽人们以为出什么事儿了,纷纷围在了白杬的山洞。
白杬被叫醒的时候看着床边几十双眼睛,噌的一下爬起来。
“阿杬,快别动,让祭司看看。”梦长臂一伸,单手将白杬捞回了原处。
白杬机械地眨了下眼,紧绷的大脑放松。
他垂着肩膀,无奈笑道:“只是昨晚睡太晚了。我没事儿的。”
不说还好,一说兽人们全不赞同地看着他。
白杬不好意思笑笑。“我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你还说不熬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