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看着刨石头刨不动,改刨地的大小猪们,微微抬起嘴角。“猪圈受不住这么折腾,这活儿得赶紧安排上了。”
曜站在白杬的身后,从他脖颈后伸手,单手托着他的腮帮子。
“想什么?”
“让他们先适应几天。”白杬仰头,后脑勺抵着他的肩膀。
“适应几天后呢?”
“给它们做个小手术。”
树看着里面的大牙猪,嫌弃道:“大牙猪不好吃,阿杬费不着养。你要是想吃的话我们直接去林子里抓几只就好。”
亚拎着灰灰鸟出来,闻言点点头。
“确实不好吃。”
要是食物足够,他们也是不愿意动大牙猪的。
“没事儿,先试试。”
“试试什么?”
白杬侧头:“阉割。”
在场的兽人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阉割,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杬看缩着肩膀的兽人们,展颜。
他拉着曜离开。
趁着今天还有时间,白杬打算把石刀磨一磨。做这事儿需要快刀。
刀越快,痛苦就越小。
石磨上。
磨刀的换成了曜。
白杬坐在他身边,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整个下午,部落里都是磨刀的声音。
兽人们听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阿杬想干嘛。
次日,后山的陶窑又烧了起来。
白杬看着山后的烟气,在心底轻叹。不是说了休息几天的嘛。
曜大手盖在他的头顶,拍了拍:“由着他们去。”
白杬晃动脑袋,将头上的手晃下来:“我去看看。”
“阿杬,你来啊!”
树蹲在河边,不停地冲着他招手。幼崽们们也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什么事儿?”他走过去。
树拎起手里还剩细碎毛毛的灰灰鸟:“叫花鸟,教教我们。”
白杬蹲下,腿上立马放上来一个奶香奶香的小黑狼。
阿笑在他手里拱了拱:“嗷~”
白杬捧起他,下巴在他脑袋上轻蹭。软绒的毛擦过下巴,白杬舒服眯眼。
“怎么想着做这个了?”
树:“这不是最后两只,要做得好吃一点。”
腿上变重,结实了不少的小狐狸们往他身上爬。
白杬干脆坐下,由着他们闹腾。
片刻,肩膀脖子和脑袋上都趴上了绒毛团子。
“嗷!”小狼崽子望着比他高的哥哥们,奶声暴躁。
白杬点点他的脑门:“抱着你你都不安分。”
菇:“阿杬哥哥抱我。”
阿毛:“抱我~”
“嗷呜~”小狼崽子竖着耳朵警惕,赶忙蹭着白杬手指,乖乖巧巧满是讨好。
白杬捏了下他蒜瓣似的小耳朵,将他放在自己腿上。洗了手之后开始干活儿。
上次做灰灰鸟还是在上次。
这次调料齐全,做出来的味道指定不差。
白杬腌得仔细,边做边跟兽人们讲。“这灰灰鸟的肉嫩,调料也不用下太重,胡草……”
白杬抓着胡草碎末的手停下。
“这么两只,你们打算怎么分?”
要是给幼崽吃的话,味道越清淡越好。
树嘿嘿一笑:“这个啊,这个算是我们厨师队的练手,做好了之后我们自己尝尝味儿。”
“不然我们哪里知道怎么改进不是。”
白杬点点头。
肚子微痒。
白杬垂眸,小狼崽子在身上拱着鼻子。看着是饿了,找奶吃。
“曜,把笑笑抱走。”
曜“嗯”了一声,单手盖完小狼崽子的身子拿起就走。
不存在什么抱的。
“曜,双手,别把他伤到!”白杬叮嘱。
树几个嘿嘿傻笑:“放心放心,狼崽子皮实着呢。”
曜将小狼崽子团起来搁在自己掌心。
“嗷!”奶狼四仰八叉王八翻身。
曜轻轻弹了一下小狼的额头:“不许叫。”
白杬手肘推一推他的侧腰,道:“他看着饿了,你送他去找阿梦叔。”
曜双手捧着巴掌大的小黑狼,腰腹用力起身,长腿迈步。边走边看手里的小崽子。
小狼崽子划拉四肢,使劲儿扭腰要看白杬。
“嗷!”阿杬阿杬阿杬抱抱!
曜眼底含笑,指腹挠挠他的咯吱窝:“嗷什么,听不懂,说几句话试试?”
“嗷呜嗷呜嗷!”
气!
曜捏他小胡子:“笨蛋。”
小狼崽子挥爪,怒目:“嗷!!”
你才是蛋,你全家你、全部落都是蛋!蛋蛋蛋!
白杬听着不远处的声音,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