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爷爷直勾勾地看着白杬,接着摆摆手,回去继续钓他的鱼了。
白杬盯着桦的背影心里犯嘀咕。为什么自己觉得桦爷爷话里有点可惜,像是巴不得给他张罗着换一个伴侣。
白杬一愣。
等等,伴侣?!
不对!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跟曜还没到那一步呢。
其余的老兽人彼此对视一眼,纷纷没了兴趣。
眼里转而是对钓鱼的绝对胜负欲。
没有友谊,只有第一!
丘撸起袖子:“我就不信了,星我赢不了就算了,安你这个糟老头子我会赢不了!”
钓鱼王者,星祭司一脸悠然。
白杬还两眼迷茫,一手抱膝,一手摸鱼。像被抛弃的小兽似的,可怜兮兮。
星和蔼地拍拍他的脑袋:“这有什么,今天晚上你别着急着睡,多注意一下就知道了。”
“呵欠!”星揉了揉鼻子,“去玩儿吧,啊。”
白杬进棚子的时候是满心满的担忧,被以打扰钓鱼为借口推出棚子的时候则是无奈。
他看着太阳底下打呵欠的曜,绷紧了嘴角。
今天晚上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下午,棚子外的春笋已经堆了几米长。
几百斤的春笋,省着点吃一个部落的兽人能吃个五六天。
山洞前,兽人们一部分处理春笋,一部分搭棚子。
春笋剥了几百斤,差不多也到了下午。
锅里煮了笋的水倒掉,树领着兽人们开始做饭。
白杬放下手头剥壳的活儿,指挥着大家将出锅的笋移到提前放好的十几平米大的拼起来的木板上。
比手臂还粗的春笋放上去,又盖上一层木头,放几块大石头上去压着。这样里面的水能快些出来。
“阿杬,下午的饭是给他们送过去吗?”树帮着兽皮围裙,拿着他的勺子,一副贤夫模样。
白杬笑了几声,默默给他棚子底下坐着的草比了个大拇指。
眼光不错。
树看向草,笑都笑得傻兮兮。
转头,他笑一收:“阿杬,问你呢?”
白杬:“不送,叫他们回来吃。中午也该歇一歇,下午再去。”
“那行,中午就吃火锅了。”树与其他做菜的兽人们愉快地决定了。
白杬现在已经不会再挣扎了。
他一个吃现成的,有的吃就不错了。
现在忙,腾不出手去做好吃的,暂且还是不要提意见的好。
炊烟袅袅,热油激发出调料的香气。
林子里又传来了响动。
五个兽人拉着慢慢一车春笋,回到了山洞。
飞:“阿杬,那边一个山头已经被我们找完了。”
白杬:“那叫大家回来吃饭了。”
飞黑色的毛毛上冒着热气儿。此刻停下,他趴在出汗吐着舌头喘气。
眼睛被汗水弄得发痒,飞眯着,试图用爪子挠挠自己的眼睛。
“别动。”
爪子被捏住,背着两个小小的白翅膀的大黑狼立马咧嘴。
简直傻得没眼看,跟刚刚的树一个样。白杬自觉闭嘴,等着球给他弄完。
飞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蹲在自己的身前的人。
任由球给他挠着眼睛下面,一动不动,嘴巴上道:“好了好了,快回去,外面热。”
“我给你端水去。”
飞依依不舍地看着球走开的背影。
白杬闷咳几声,继续:“中午可是吃火锅。”
“活儿以后多的是,叫他们先回来吃完饭休息休息,下午再干。”
“好。”飞收回眼神,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的脸。
球端着水回来,又抓住黑漆漆的大爪子:“还痒吗?”
飞摇头。
球等他把水喝完,揉了揉他的大耳朵:“去吧,早点回来。”
“好。”飞像是吃到甘甜的糖,跑的时候还带蹦跳的。
白杬揉了揉自己笑得有些酸的腮帮子,啧啧只叹:“又是一个耙耳朵。”
球:“耙耳朵是什么?”
“就是阿飞叔刚刚那样啊。”白杬乐乐呵呵。
兽人们还没有回来,白杬看了眼平摊着兽皮上的菜叶子,又去翻了翻。
菜干儿今天晒完已经可以了,再晒下去就脆了。
白杬打算下午放兽皮袋里封存起来。
只要不打湿,就可以一直放着。
火锅这东西,对于兽人们来说就像是加了调料的肉汤。
样子没怎没变,但是味道丰富了不止一个度。
大家围坐大锅,吃得嘴唇红润、额头冒汗,但没一个停下筷子。
看这热情,白杬估摸着怕是还得继续吃一段时间。
饭后,收拾了自己的碗筷。
兽人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