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鸟一年四季都会生蛋吗?”白杬拿过一个在手中细看。灰灰鸟这么好吃,不养可惜。
“一般是冬天和春天,这是它们繁殖的季节。”
白杬举着蛋对着火光。
只是下意识学着以前别人看鸡蛋的动作看一看,他忽然眸光一凝。
“草,你看。”
白杬轻轻点了点对着火光显露出来的蛋里的黑点。瞧得仔细一些会发现,自黑点往蛋内的其他地方还有细微的犹如丝线的阴影。
草凑近,双目微眯。
“里面脏了?!”
白杬莞尔:“不是。这是蛋里有小鸟了。”
白杬又拿着另一枚对着火:“这个就没有。”
怎么对着火看了就知道里面有没有灰灰鸟。不是都有灰灰鸟的吗?大家一脸迷糊。
“给我瞧瞧。”
“我也要看!”
洞里的兽人传着两个蛋看来看去。
“真的!这个蛋里面好像在动!”
“那这个里面为什么没有?”
“阿杬是怎么发现的?”
白杬的下巴被狐狸尾巴划过,痒痒的。他略微抬起下巴,垂下眼皮看着吭哧吭哧往他腿上爬的奶狐狸们。
“阿杬哥哥,我看看,我看看!”
“我也要看~”
白杬怕他们跌进火堆里,横着手臂环在他们周围。另一只手帮他们举着灰灰鸟的蛋。
“那这个是不是不能吃了?”草一脸遗憾地问。
灰灰鸟好吃,蛋也好吃。不吃可惜了。
“要说吃也能吃。”白杬摸着怀里小狐狸的毛毛。小家伙们脑袋挤着脑袋,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蛋。
他弯了弯唇:“不过要是有时间,可以试试孵蛋。要是孵出来养大了,还能吃肉。”
小狐狸:“阿杬哥哥,里面是不是有鸟崽崽?”
“有。”他将握着蛋的手往小狐狸堆里送了送,“你们要不要试试?”
“要!”
“可是阿杬哥哥,要怎么孵?”菇提出疑问。
白杬顺着小狐狸的背,继续逗崽崽。
“看过鸟儿的巢吧。它们孵蛋的时候天天把蛋藏在毛毛里,不让他着凉了。时间久了,它就自己在蛋壳里先长大了,然后从里面出来。”
菇歪头。
他抬起爪子,一下按在白杬翘起的嘴角。
“真的吗?”
“真的。”白杬诚恳点头。
菇收回小爪子,又放在白杬的手腕上踩了踩。可是他怎么觉得阿杬哥哥在哄狐狸呢?
白杬笑得温柔:“要不你们也试试?”
“一只小狐狸孵一天的蛋?或者半天?”
阿毛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话。
他小耳朵颤颤,困意消失得一干二净。“阿父!蛋!”
融牵着自己的伴侣找个地方坐下。“阿毛想?”
“想!”奶奶的小狐狸齐齐出声。
白杬笑得身子一歪,等小家伙们仰头立马收敛。“怎么样?想好了吗?”
“好!”
“好的。”白杬举起蛋,“不过在此之前,需要说一下。”
“不是所有的蛋里小鸟都能成功出来,要是到时候孵不出来你们也不能哭鼻子。”
“不哭!”阿毛扣着自己的两个小爪子,圆圆的小脑袋扭一扭,“肯定不哭!”
“好,那这一颗蛋就交给你们幼崽了。”白杬双手捧着,表情郑重得像交付什么珍贵的东西。
这突如其来的仪式感让接蛋的菇坐直了身子。他两只爪爪摊开,稳稳抱住灰扑扑的蛋。
其他成年兽人就慈祥地看着。
阿杬调皮,不过说的话也没有骗幼崽。
至于孵蛋,他们只当是幼崽之间的玩笑。兽人们几乎没想过,这灰灰鸟蛋是能让他们兽人给孵出来的。
安排好了灰灰鸟蛋的归处,大家又开始做下午的饭。
外面下雨,饭就在山洞煮。
这边的山洞小,一个洞里两个锅,湖、树和亚一人负责一个山洞。
淅淅沥沥的雨下一夜。
第二天,地还是湿的,兽人们又出发了。
晨间,白杬依旧先去清理他的菜地。
春季气温适宜,草木生长尤其迅速。一两天的样子,菜地里除了那些种下去的菜,又生了不少的草出来。
天空如镜,圆润蓬松的白云在其上酣眠。
白杬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泥土的腥气夹杂着清新的草木香。
昨天带回来的刺刺草没吃完,白杬特意选了些根深苗壮的留着今天种。
梦说刺刺草生长的地方与狼山这边差不多,白杬也就放心的种下。
刺刺草种完,他又试着挖了一点沙沙草的根茎埋在土的最后一角,拍了拍手,面带笑容地直起身。
目光扫了一圈方方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