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想抽,但是没有抽回来。他眼尾低垂,颇为幽怨地看着曜:“我想下去。”
曜捂着他的爪爪。“嗯。”
嗯什么嗯,你放开我啊。
白杬脑袋往他身上一栽,羡慕地看着下面不知怎么已成混战的狼群。
他什么时候才能成年!
曜怕打到小白狼,抱着他往狼少的地方挪了挪。等感觉到手里的爪垫暖了,才重新托着小白狼的肚子放下去。
“找不到咱们就不找了。”
白杬顿时斗志昂扬。
肚子一收,下巴扬起:“谁说找不到,我一定可以的。”
“嗷!”有情况!
白杬在靠近崖壁那一段,出声的狼是在放木柴的山洞的一边。
白杬竖起白绒绒的耳朵,直勾勾地盯着那边,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阿杬!来啊!”
“嗷!”白杬嘴巴一咧,撒着四条腿儿跌跌撞撞就往那边跑。
没跑出个两步,他就发现自己的爪子凌空。“嗷呜,找到了吗?!”
“找到了!”
放木柴的山洞更靠近山林这边。
树木高大,夏天的时候,长着青苔的碎石比较多。今年秋季的时候,洞外的草根被他们粗糙地看过一遍了。
没想到这会儿只是打闹,真给找了出来。
白杬到地儿,立马从曜的身上下去。
他学着趴在地上奋劲儿的湖一样,仔细去瞧。
树林子多,泥土里都是盘根错节的树根。而这些碎石头被树根禁锢得严严实实的,撬开石头,才看见下面一点点的白。
再挖深一点,才露出它本来的面貌。
湖摸了摸那胖嘟嘟的白玉般的草根:“也不知道底下还有不有?”
白杬爪子掏了掏雪:“这么好看啊。”
他们原来吃的那些草跟都放得久了,皱巴巴的,除了有点白色,根本看不出原来长这个样子。
两个狼头挨着头,嘀嘀咕咕。
曜一把推开那石头,力道大得,石头上面的树根都断了。
白杬下意识闭眼。
还没睁开了,肚子上一软,又被曜拎在了手上。
“哇!”
哇什么!
白杬急吼吼看去。
好家伙,被挪开了的石头底下,草根交错,像织网似的一根接着一根,一根比一根粗。
不用招呼,大家立马沿着根系翻找而去。
遇见雪就刨雪,有石头就搬石头。
不一会儿,靠林子这边的地界被整个清理出来。
梦喃喃:“怎么这么多?”他们以前还过来了好几次,一次都没发现。
白杬注意到梦的表情,“阿梦叔,沙沙草不长叶子吗?为什么会看不出来?”
“沙沙草的叶子就像其他草一样,不过就藏在石缝里也不往外冒。春天的时候这一片都是野草,就更注意不到了。”
而且他们找沙沙草的地方一般是大石头底下。
越大的石头下,沙沙草越长得好,哪里在碎石底下见过这么多的。
本以为“菜”都吃完了,谁知道这会儿胡闹着又找出来不少。
白杬抱着湖给他的最大那根仰躺在曜的手臂上傻笑。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湖拿草根是为了哄他回去,但白杬是这么好哄的吗?
他被曜捂得严严实实,观察着地上这些如脉搏一样的草根。
沙沙草草根长得浅,似乎就是在石头底下的薄薄一层泥土中。大的有他手腕粗,小的自是胡须那样的都有。
“阿梦叔,是不是只要有一节草根在它就能生出很多啊?”
“不知道。”
白杬后腿挠了挠自己的耳朵。
曜大手盖过来,轻轻帮他挠。“是。”
白杬立马连他的手一起抱住,期待地问:“那我们可以种吗?”
曜:“没有试过。”
“那明年我试试。”
“好。”曜想着有东西给他折腾,就不用担心小白狼到处乱跑。
闲聊着,这一地儿,起码二三十平米的地方被清理出来。
密密麻麻的,上面都是沙沙草。
丘爷爷早听说这事儿了,忙不迭拿着兽皮出来装。
不多时,沙沙草根系被收拾得差不多。留下的那些,又重新把石头和土刨回来盖上。
有沙沙草,下午的鱼汤又有了放的东西。
不过这时候飞回来了。
他手上拎着两条大鱼,脸上带着笑:“阿杬,吃不吃鱼。”
白杬:其实我天天吃鱼。
“鱼是你钓的?”
“不是,是红狐部落的球送我的。”
“他们的够吗?”
“我不要,他们硬塞。”飞苦恼。
白杬:“曜,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