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自己摔的。”
这下轮到宋老三无语了,你这都能摔得这么整齐?
摔得就跟被人揍了一样,你要不说你是摔得,我还以为你被打了呢。
不过见沉香说句话都龇牙咧嘴的模样,宋老三也不好再和他争论,摔的就摔的吧。
反正摔的打的都是治……
“来,坐下,我先给你施针,稍后给你用药。”
“哎呦……”
这就是沉香自己顾头不顾腚了,刚一坐下,屁股的疼痛蹭一下便窜上脑门。
这下更痛了……
“平心静气,心外无法,身外无物,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收敛身心,不要去想这些疼痛之感来源……”
别说,这还真有点用。
只能说,你越是在意,它伤你越深。
在沉香尝试收拢心神之后,确实是减轻了不少。
可不经意间扯动的疼痛,依然客观存在。
再说了,他老舅给他的爱,肯定要让他记忆深刻才行。
终于,宋老三从前边取来金针,几针下去,疼痛感轻了不少。
“不是不痛了,而是你感觉不到痛了,只是暂时封了你的经脉,每隔三个时辰便会再次涌来,那时将会更痛……”
沉香表示,这都是小问题,我能忍!
不过我不能忍的是,“我老爹究竟跑哪儿去了?”
好一个经典问题:爸爸去哪儿了!
可惜,宋老三注定给不出沉香答案。
沉香也只能得到和杨戬一样的答案,出门访友,未有归期。
没办法,老爹不知何所往,自己暂又不能动用法力。
主要是动用法力太痛了,痛心疾首啊。
沉香只能在巴州老家先住下,一点点解析磨灭杨戬留下的法力。
这日,闲来无事的沉香,想起自己老爹经常让自己回来继承妙仁堂产业,可自己竟然还没有好好给人看过病。
便想着,到前堂看看。
今日坐堂的,是自家老爹的二弟子,刘老二。
说是弟子,也就教了医德医术和一套正骨手法。
不过十几二十年来,宋老三和刘老二也可以算的上巴州地界,数的上号的名医了。
不仅医术过硬,医德更是没的说,有丘老神医的三分风范。
在得知沉香想坐堂之后,刘老二可是既高兴,又担忧。
倒不是担忧沉香的水平,而是担忧他是不是在外边受了什么打击。
毕竟之前,沉香可是叫嚣着宁愿远赴万里之遥的长安赶考,也不愿意回来继承妙仁堂的。
要是沉香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认真的告诉他。
他沉香,不仅受到了打击,而且是来自老舅的精准打击。
拿着自己开出的药方,给刘老二看。
本以为自己也是学医多年,开个药方,应该不成问题。
没想到刘老二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二哥有何指教,不妨直言!”
“指教不敢当,沉香,你这副药方确实对症,开的也算中肯。”
沉香心想,接下来应该就是“但是”了。
果然,见沉香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刘老二也放开了。
“不过开药,讲究君臣佐使,适当的辅药剂量,可以激发主药药性,可要是多了,也会压制,稀释主药药性……”
刘老二说的是开药,可沉香这边听着,却是脑海嗡鸣。
自家老爹曾说过,以心悟道,以神御法。
岂不和诊断开方同理?
难怪老爹常说,纵横不出方圆,万变不离其宗,荀子也说:千举万变,其道一也。
修道之法,虽然老爹没怎么教过。
可修心之法,是就隐藏在日常对话之中,仰躺在让自己熟读的一本本古籍之内。
道长存,没发现的是,只是自己罢了。
想通此关节,沉香不禁哑然,原来自己一直都很弱,弱的不是法力,是心神,是道行。
刘老二见此,却是有些不悦。
“问诊开方,性命攸关,何故如此儿戏?”
无怪乎刘老二生气,要不是沉香身份特殊,他估计直接开骂了。
见刘老二如此,知道他们行医问诊,最忌马虎大意。
赶紧道歉道:“刘二哥勿恼,只是思及家父故乡,见我心系岐黄,不知该如何高兴才是。”
果然,提到自家老爹,刘老二的态度立马和蔼起来。
至于利益收益之类的,本就是他们各占三分,丘志清四分。
在这个年头,能够给他们两个学徒如此待遇,可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毕竟丘志清并没有正式举行过什么收徒仪式,他们还算是学徒。
这份分成,对他们来说,可谓是天大的恩德。
沉香能够放弃不切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