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糟蹋了……”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幽怨。
不过丘志清不管这些,他可不相信他们弄出来的毒药还能是绝品,给洪七公闻了闻之后,丘志清自然而然的把解药收了起来。
张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不由抽搐几下,显是有些心疼,却也并未多说什么!这些年南征北战,多少有些改变了他原有的想法!
这毒药确实是没了,主材料不好找,毒物也基本灭绝,这还是祖上传下来的,专门对付这些个武林高手,谁用谁知道!
不过哪怕你全真再厉害又如何?等到时候蒙古灭了金国,我一个万人队上来,还不是任由我搓圆捏扁?当然,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脱身为妙。
“七公,感觉如何了?”丘志清紧张的问道,说罢还给洪七公把了一下脉,还是如之前一样,并没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不多时,洪七公盘坐起来,开始缓缓运行内力,丘志清这才敢改内呼吸为外呼吸,没想到瞬间一股恶臭冲鼻,差点没把他弄晕,赶紧把瓷瓶塞好……
“冲和道长,你看解药也好了,误会也解除了,是否解开我等的穴道?大家大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有话好好说嘛,对不对?”
这话很是耳熟,认真一想,不是之前自己说过的话么?
这不扯淡么?之前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就一副嘚瑟样,现在自己失手被擒了,把我的原话丢出来,就想让我们饶你一命?长的不咋地,想得还挺美!
丘志清微微一笑,而后脸色一板!道:“尔等拐卖儿童,罪不可赦,想必之前临安那边也是你们的人吧?刚好一锅端了!”
听到这话,张炑脸色大变,事情最终还是走向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一面。
“什么临安拐卖孩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你利剑在手,要杀要剐,便由你说了算,来日我之后人,亦可马踏终南!”
还敢威胁自己?看着佯装硬气的张炑,丘志清啧啧笑道:“为什么罪犯总会认为他的手法天衣无缝呢?而你又为何会认为我会和你讲证据和王法呢?”
身后劲风起,丘志清想也不想,向后一甩袖,持剑之人欲要偷袭不成,反被一掌击飞!倒在地上哼哼的爬起来。
“尔等不相干之人,尽可离去,贫道不想滥杀无辜!”听到此话,那些手持朴刀的青壮,一个个面面相觑,显然有些意动,却又不敢动弹。
丘志清长剑一震,把血迹清理干净,而后一抛,转身面对着这群青壮,长剑落入背后剑鞘之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又让人赏心悦目……
“怎么?都活腻了不成?”
说罢,把手往那黑脸大汉,以及张炑和两个护卫一指接着道:“除了他们四人,其余人尔等皆可带走,贫道耐心有限,最好不要等我反悔!”
这下这些青壮不再犹豫,纷纷抬起那些受伤或者被点穴的同伴便出得门去。不多时便有一声声马匹嘶鸣之声传来过来。
此时洪七公也站了起来,不解气的骂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读书人啊,老乞丐好心好意的帮你们杀鞑子,竟然反过来毒害我老叫花,我呸~~老叫花我真是瞎了眼,救了你们这些个玩意!”
“七公,要不你把他们都宰了消消气?”丘志清趁机蛊惑道。如无必要,他不想动手杀人!丘处机告诉他,杀的人多了,哪怕多么坚信自己正义,可有时候难免有些纷繁复杂的思绪跳回来……
“两位大侠,解药都已经给你们了,就不能高抬贵手,饶过我等一命?”
这是那位持剑的侍卫说的,看着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丘志清不为所动:“可笑!饶尔等一命?那谁给那些骨肉分离的父母一个交代?”
“冲和道长,他们之中大多数还是我们从难民中挑选的,不信你问问他们?”
丘志清闻言抬头向蜷缩在大堂一角的孩子们看去,其中大多是男孩,偶有女孩亦是不多,看样子来到此处应该不久,穿的都是同样的衣服……
见丘志清把目光投向他们,其中几个胆大的孩子还冲他认真的点点头,表示张炑说的是真的!
张炑见此,欣喜的道:“冲和道长,你看,在下并未说谎,此事是否可以就此揭过?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哪里不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见丘志清有所动摇,张炑再接再厉道:“在下把他们带到这来,又何尝不是救了他们一命呢?我这也算行善积德不是?如何?放我等离开!我等在蒙古之中有一定话语权,在下保证,力劝蒙古人少行杀戮之事,如何?”
这话就纯粹是欺负他没见过世面,不是他丘志清看不起谁,他张炑还没那个能耐!
不过这事他确实是不好判定,要说在后世,张炑这种人死上十次八次都不够,可现在这年头……心中纠结的丘志清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洪七公。
洪七公也不知怎么处理,只得叹息一声,道:“这事……老叫花也不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闭目继续调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