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也是看中了段家的滔天权势。
肚子还算争气,在众多妯娌中先生了男孩。
结果老公?是个窝囊废的草包,一门心思跑去当?了什么老师。
对争权夺势毫无半点向往。
苏如对他越发厌恶,连带这?个儿子也没给过好脸色。
自己?这?个儿子对她也并不亲近,除了每年会?在祖母的催促下来看望她一眼,平时形同陌生人。
不过也不重要,反正?她没养过他,对他没感情。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中途无人开口。
段柏庭看一眼时间,两?个小时到了。
他仿佛例行公?事?,到点就下班。
搁下刀叉起身,礼貌的和她告别:“那我就先走?了,您慢慢吃。”
女人头?也没抬:“桐姨,送送他。”
他单手将落座时解开的西?装前扣系上。
看了眼弯腰将那双黑色皮鞋放在他脚边的女人。
又回头?去看坐在餐桌旁,不为所动继续进食的苏如。
女佣脸上的伤明显就是出自他这?位母亲之手。
慈善晚会?主理人,每年经她手捐款超数亿,屡次登上财经日报的知名慈善企业家。
背地?里却是个表里不一的虐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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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段柏庭将外套脱了,内里的灰色衬衫面料挺括且有质感。
一丝褶皱也没有。
可身上的香火气息还是存在。
很淡,与檀香融为一体。
那种极致的禁欲和清冷,在他身上形成微妙的化学?反应。
最近这?半月,他平均每日休息的时间都不超过四小时。
好在从前辗转几国,熬夜熬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靠坐椅背,脖颈微微后仰,他单手扯开领结。
轻微的叹息中,喉结上下滚动。
从前乏累了只想一个人待着,现?如今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人。
只要闭上眼,仿佛她就在自己?身边。
司机低声询问:“段总,现?在去哪?”
被打搅,他睁开眼,揉了揉眉心:“先回家。”
以现?在这?个状态,他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下一个家庭。
原本想着尽早把北城的事?情处理完毕,然后去沪市找宋婉月。
可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根本不留他喘息的机会?。
祖母病倒了,据说是被气病的。
全国顶尖的心内科医生齐聚在会?议室,连夜商讨手术方案。
私人病房内,老太太戴着氧气面罩,周围各种仪器昼夜不停地?运转。
外面坐满了等着献孝心的后辈们。
段柏庭解开西?装前扣,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安静矗立观察窗后。
他身姿挺拔如松,哪怕已经连续三天两?夜没有闭眼过了。
周身自然的松弛感仍旧看不出太多异样来。
他的身体其实已经乏累到了极点,但他惯常不爱在外人面前显出一点弱势来。
困了就喝茶解乏。
罪魁祸首坐在长椅上,装模作样地?叹着气。
“要是祖母能平安,哪怕是让我用?几年寿命去换也可以。”
段柏庭看了他一眼。
段衔玉闭嘴了。
前段时间被抓去蹲了一段时间的局子,就是多亏了自己?这?个好堂哥。
刚出来,就马不停蹄地?将祖母气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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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庭拿出手机,想给宋婉月打一通电话。
可翻开通讯录,又止住了。
最终还是将手机锁屏。
老太太没完全脱离危险,他暂时走?不开。
中途段嘉良来过,看到段柏庭了,沉吟一瞬。
段柏庭冲他点了点头?,语气淡而平静:“病情暂时稳定了,不用?太过担心。”
他这?才松下一口气。
父子俩见面,也形如陌生人。
也的确与陌生人无异。
段柏庭坐回走?廊旁的长椅上,摘了眼镜开始闭目养神?。
段嘉良去病房探望了一会?,出来时,段柏庭也不知睡着了没。
靠着墙,闭眼。
段嘉良坐过去:“和婉月还好吧?”
“嗯。”他声音低沉嘶哑,“还好。”
段嘉良点了点头?:“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停顿片刻,他睁开眼,眸凉如水。
“没这?个打算。”
段柏庭独自在海外长大,哪怕父母双全,可他比孤儿好不了多少。
无一人过问。
母亲忙着自己?的事?业,野心勃勃。父亲则一门心思扑在谈恋爱上。
前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