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温慎有些急了。
“各人的情形各不相同?,更何?况女子怀孕本?就?艰难,各种症状即便是去请了御医来也未见得能治,只能慢慢捱,捱过去便好了。”大夫说着,已将药箱中的药拿了出来,打包成袋放在?矮几上,“这些日子多吃些清淡的,莫要碰生冷油腻的。”
温慎知晓大夫说得不无道理,可心中还是难受,连带着语气都冷了几分:“多谢,我记下了。”
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起身走了。
人走后,他又看了月妩一会儿,起身去熬药煮饭。一连忙到太阳快要到正中,才恍然想起学堂中还有学生在?等?着。
他进门?看了眼,未见人醒,急急往义学里去。
学室中并非他想得那般吵闹,反而各自安静着,都在?看书。
他扫视一圈,看见了后门?口坐着的周天。
周天口中叼着根狗尾草,一脚踩在?凳子上,一看便是她维持住这局面的。
温慎并未多言,径直进门?,解释一番:“你?们?师娘身子不适,今日我不便来讲学了,请各位在?此温习课程,明日我会来检查。”
说罢,他转身要走,周天追了上来:“我夫子如何?了?”
他脚步未停:“还未醒,我得快些赶回去,劳你?再盯一会儿。”
周天点点头:“好,包在?我身上。”
温慎未在?理会,急忙奔回家中。
甫一进门?,他便听见偏屋传来的干呕之声,急匆匆冲了进去,轻轻拍打月妩的背,将她搂起来,擦擦嘴。
“药好了,喝些稀饭垫垫,将药喝了就?没事了。”
“好。”月妩已有些坐不住,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
他还得去端药,无奈只能先将人放回炕上,匆忙端了饭菜与药来。
“来,先喝些稀饭。”他端着碗,小勺小勺喂给她。
稀饭没什么味儿,她喝了些,没见再呕,温慎松了口气,又端来药。
苦涩的药味儿一往鼻子里去,她立即捂着唇,又要往外呕。
温慎慌忙端走药碗,放得远了一些,上前扶住她的肩,连声道:“不喝了不喝了,已拿走了。”
她这才好一些,没见呕了,只是脸色泛白,浑身无力?趴在?他肩上。
“骄骄,想吃什么,我去弄来。”
她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吃了,吃了又要吐出来,难受。”
温慎眉心紧拧,心中紧紧揪着,轻轻抚摸她的背:“昨日不是说想喝鸡汤吗?我去煮上。”
她又摇头:“现下不想喝了,我好难受,你?抱我一会儿,好不好?”
“好好,这样坐着可难受?要不要躺着?”
“这样还好,我就?想这样趴着。”
“好,那就?这样趴着。”温慎微微往后仰了仰,让她能趴得更舒服一些,手也不停顺着她的脊椎慢慢抚摸,一下又一下。
渐渐地,耳旁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温慎不敢动,还保持着后仰,手也没停下,直到怀里的人再次醒来。
“饿了。”她嘟囔一声。
温慎听得心中难受,眼睛红了一圈,咽了口唾液,沉声问?:“想喝鸡汤吗?菌子还有一些,可以和菌子一起煮。”
月妩似乎已经闻到香味了,点了点头:“好,我想喝鸡汤。”
“那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煮。”
“好,那你?快些,我想抱着你?。”
温慎将她往墙边放了放,抱来褥子和枕头,让她可以靠着,而后才起身出门?。
他早上就?将鸡啥杀了,这会儿只再洗几遍,用小炉子炖上就?行,费不了多大的功夫,没一会儿就?能进屋。进屋前,他用胰子洗了好几遍手,又拿橘子皮泡了泡,才擦干水往里走。
月妩见他来,立即伸手要他抱。
他又擦了擦手,走过去,抱她到怀里,端了稀饭喂她:“鸡汤还得等?一会儿,再喝些稀饭。”
月妩靠着他,小口小口将粥抿进去,腹中终于好受一些,抬眸看着他,反手摸了摸他眼底的青黑:“你?没休息好。”
“嗯。”温慎眼睛一热,别开脸,垂首贴在?她额头上,“还好,我不是很累。”
“那你?晚上早些睡。”
“好。”
鸡汤的香味渐渐起来,飘得满屋子都是,月妩肚子叫了一声。
温慎弯了弯唇,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快好了,我去看看。”
鸡汤煮起来快,没多久就?好了,温慎撇去表面的油,舀了些清汤,夹了一些菌子,又挑了一些瘦的肉,端进屋里去。
月妩已爬过来了,接过碗,吹了吹,就?要往口中送。
“当心烫,用勺吧。”温慎摆上小桌,将勺子递给她。
她拿着勺吃完菌子喝完汤,又将鸡肉吃了,半点儿没剩。
温慎心里踏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