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了不少肉干整个人心疼坏了。
“你还吃我的肉干,本来就没多少了你还吃!”
沈明翰将最后一口肉干放进嘴中,拍了拍手,“你将我的那份送了人还不让我吃你的?怎么有你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你都有了,还要我们家?的做什么。”陈鹤鸣心虚,压根不敢直视沈明翰,生怕他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脸上,“再说了我堂姐又没说给你,她说让我看着送,所?以我送他们又有什么错。”
沈明翰一噎,一时无话反驳,但还是强硬的夺走?了陈鹤鸣的食篮,将他的吃食装进了自己那里?,又将自己的装进了他那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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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禾睡的并不安稳,也不知是不习惯这里?还是因为心中有事,她每隔一会儿便醒一次。
季叶梨也是如此,她听见?身旁转身的动静便知道齐禾这是还没睡。
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小声道:“要不咱们起来?”
齐禾背对?着她听见?声音整个人吓了一跳,脑袋直接磕在了墙上。
咚的一声还很响,季叶梨也不怕冷了直接下了床榻点燃了屋中蜡烛。
“没事吧。”她凑了过来,见?齐禾脑门上起了一个小鼓包没忍住笑出了声。
齐禾伸手摸了摸,一碰还挺疼,但现在哪里?还能?顾及这些,她摇头道:“没事,一会儿就下去了,咱们起吧早些过去。”
外面的天虽还黑着但瞧着差不多到?时辰了,春闱点验进场早,一般夜里?就过去。
厢房中住着的车夫瞧着这边屋中有了亮光,也赶忙穿上了衣衫。
“你干嘛去。”车夫娘子揉揉眼扯着他的衣袖问道。
“你接着睡,我带着齐掌柜的去贡院。”车夫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哄道。
“嗯。”他娘子还困着,见?他不是什么要紧事便又睡了过去。
齐禾二人收拾好一推屋门就见?车夫已经站在了院中。
她们昨夜并未同车夫说这事,怎么他还起来了。
还不等齐禾问,那车夫自己先道:“这时辰外面都不定有马车,我送您二位一块过去,顺便瞧瞧春闱是什么样子,我还没见?过呢。”
车夫话说道这个份上,齐禾只能?应了下来,但这份心意?她记住了。
京中街上全是赶考的书?生,一辆又一辆的马车在她们车旁经过,齐禾掀开帘子望了出去。
寒风吹的她手疼,看了没两眼她便放了下来。
“这天真不怎么好啊。”车夫穿得厚,手上带着鹿皮做的手套,可?还是冻得发抖。
“希望白日?里?天能?暖和些。”齐禾心中怅然。
三?人启程的早,到?贡院时这边人并不多,但夜色深远些瞧不见?人,好在齐禾她们带了灯笼,有光亮总归能?找人快些。
队伍旁是不能?随意?过去的,所?以齐禾只能?在远处找,可?大家?裹得都太严实了,齐禾看了半天都没瞧见?。
正?当她有些失落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忙转过身子,只见?前夜见?过的那男子正?背着包袱打量她。
“恩人!”那男子那会便注意?到?了齐禾只是没瞧见?面容这才不敢确信,如今见?到?了满心激动。
齐禾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可?转念想到?那日?在马车上她们说的话,又觉得也对?,寒窗苦读那么多年若是这次没有来参加春闱想必最难过的便是他们夫妻二人。
“你竟然赶来了,你夫人孩子可?好。”齐禾关切问道。
路途遥远又是严寒,若是她们没地方住倒是可?以先去她那里?。
“一切都好,京中遥远她们还在医馆中,我给家?中捎了信到?时候会有人过来,那日?多亏了您。”想起那夜场景,面前的男子就忍不住落泪。
明明乔装打扮还少带了奴仆,可?还是被?劫匪截了马车和银钱,若不是遇见
?了眼前这位女子,他娘子怎么能?相安无事他又怎么能?参加春闱。
“那就好,银两可?够,吃食被?褥可?准备了?”齐禾瞧他拿的东西不多,不免又多问了几句。
“一切都准备了。”那男子将肩上的包袱解下,从中取出一个荷包,原本他不想拿来的,还是他娘子硬塞给他说万一真遇见?了呢,没成想还真碰上了。
“这荷包是我娘子这一路上绣的,如今我们一家?身无分文还请您能?收下。”
一个荷包少则十几文多则几两,齐禾摇摇头不愿收下。
那男子见?她不要,心中着急,直接走?上前将荷包塞到?了她的手中。
而不远处,刚下马车的顾默书?正?好瞧见?这一幕。
第一百五十七章
齐禾最终收下了荷包, 也算了去了这份恩情,不让他一直记在心中。
“那日匆忙,还没有问您的贵姓, 在下江少宣。”那书生见她收下了荷包, 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