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床上,若是季叶梨,定会?给她脱去外衣的。
“你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她给你熬了点汤说是驱寒的,你等?着我?给你端过来?。”
齐禾看着他手中的白瓷碗,又瞧着里面漂浮着的姜丝和鸡蛋,她为难得看向顾默书,囔囔道:“我?可以不吃吗?”
顾默书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夹着那个荷包蛋,“先?吃两口再喝了汤,对你身子好。”
齐禾是不吃鸡蛋的,她垂下眸子用商量的口气说:“你吃了鸡蛋吧,我?喝汤。”
说完又强调了一遍,“你知道的,我?不吃鸡蛋。”
这话顾默书以前听过许多次,那时候家中穷,齐禾煮了鸡蛋煎了鸡蛋都不吃,每次都说自己不喜欢,可如今家中条件好了些她仍旧如此,这让他终于怀疑齐禾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吃鸡蛋。
“那你先?喝汤,剩下了我?吃。”他伸手扶着齐禾身子将碗放在她的嘴边。
齐禾怔了怔,乖乖的喝了两口,嘴中辛辣的味道逐渐散开,她实在喝不下去了。
“不喝了。”她歪了一下头?躲开了碗。
顾默书没?再强求端着碗便出去了,在门口时往厨房望了一眼?,见季叶梨不在外面便将剩下的鸡蛋吃了。
汤又甜又辛辣,鸡蛋没?有熟,一咬还流了出来?,他想齐禾可能?真的不喜欢。
翌日?齐禾身子便好了起来?,人也有精神了。
季叶梨扬言这都是她红糖姜丝溏心蛋的功劳,齐禾同顾默书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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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季槐生才?从京中回来?,没?想到家中竟没?有人,问了周围邻居后才?得知前几日?这边发生了命案,那贼人竟去了他们家中。
他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直到邻居又道他家中之人无事,只是搬到了齐禾铺子去了。
季槐生缓了好一会?儿,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东西放在家门口便直奔去了齐禾绣铺。
咚咚咚。
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齐禾几人正围在桌旁吃着热锅子,这个时辰了能?是谁。
“长姐。”门外之人鬼哭狼嚎般的喊着。
“我?去瞧瞧。”顾默书道。
季槐生是直接栽进来?的,他倚在门上,门从内一开,他就摔了进来?。
顾默书还往旁边挪了一下,这让他直接栽到了地上。
“你长姐在屋中,你进去吧。”瞧他这慌张的样子,顾默书便猜到应该是知道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了。
别说季槐生了,若是他没?有回来?,听闻了这件事他也会?慌张成?这幅模样。
季槐生一进屋就往他长姐怀中扑,眼?中的泪都止不住。
“长姐,我?错了,我?应该早些回来?的。”他觉得若是自己在家,那贼人定是不敢进去的,他怪自己,怨恨自己,好在没?有出大事。
季叶梨无奈只能?放下手中的筷子,将人扶到另外的椅子上,她倒是也没?有哄季槐生,而是严肃道:“哭什么哭,多大的人了,再说我?又没?事。”
“我?以后一定不离你远了。”季槐生心中后怕,垂着头?蹭着季叶梨的手诚恳道。
“一边去,早晚你要?成?亲,我?还能?和你住不成?。”季叶梨可不信他说的话,她的亲弟弟她哪里能?不知道,今日?这般说也只是因?为家中出了事罢了,“好了好了,先?歇歇。”
季槐生抹了把泪,平复下心情,别说冷静这么一下真的有用,他肚子一叫竟饿了。
“先?吃饭,吃完了再说。”齐禾见状让顾默书添了一副碗筷。
几人吃好后,季叶梨便同季槐生一起回了家,自己亲弟弟都回来?了,她便没?有再留在这道理。
再说她们姐弟二人确实有许多话要?说,在这里总归不方便。
齐禾一直站在门边,直到瞧不见他们的身影。
她搓了搓自己冰冷的手指,脑海中都是刚刚季槐生同他长姐说的话。
“想什么呢。”顾默书站在她身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这么凉。”他微微皱眉。
齐禾垂眸看着那双包裹住自己的手,她想挣开又不愿挣开。
人若是沉溺一时,是不是也不错。
“先?回屋,你身子刚好。”顾默书将门关好便拉着她回了屋。
短短几步路,齐禾却想了许多,她看着顾默书的背影,心中的念头?逐渐坚定起来?。
顾默书松开手,给她揉了揉,便去灌了个汤婆子。
除了他,在这里再也不会?有人这般惦记她了,齐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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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便要?秋闱,如今已经二月底,顾默书他们这次在家中连十五都没?有过便要?赶回京城。
“我?才?刚回来?没?几日?。”季槐生坐在马车上不舍的同他长姐说。
明明他前几日?才?回来?,怎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