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娇甚至连屋门都不敢出,看着她爹被带走心里慌得不行,不是慌他爹会不会下牢狱,而是担忧她那刚说成的婚事。
“娘,俺爹去哪啊?”齐大庄的小儿子见外面没了衙役这才从屋里跑了出来。
齐大庄媳妇看见儿子这才终于忍不住了,真是造孽啊。
“走,跟娘收拾一下,咱们去找你爹。”齐大庄媳妇想着左右不过是打了顾大一巴掌,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他自个身子弱,只要打点一下,齐大庄没准就不用下牢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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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家
“偏偏忘记你这身子了,天寒的厉害,要不你别去了。”齐禾看着外面阴冷的天,蹙眉说。
“没事,这事今天解决了就不会再有后顾之忧。”顾一砚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套上厚棉衣,他很久没有出过门了,也想见一见外面的天。
齐禾叫来了上次马车的车夫,这次也是坐着车去县衙,能少被风吹一下便少吹一下。
顾默书被留在了家,这孩子非要跟着,但连他爹都不让他去,这才不情愿的留了下来。
齐禾和顾一砚坐着马车去了县衙。
“一会,你要表现的像齐禾一些。”顾一砚看着齐禾思索了一番说。
现在的齐禾和原主差距很大,若是被齐大庄看出来了,这事情便不好解释了。
齐禾自然也明白顾一砚的意思,原主怯懦的都不敢对着齐大庄说一个不字,一会她也要装作原主的样子,可不能让齐大庄看出来。
马车行了没有一刻钟便到了衙门,齐禾先下了车,车夫这次没有抱着顾一砚下车,而是搀扶着。
马车外可没有遮风的东西,顾一砚只觉得寒风刺骨,打了个寒颤,还好这些日子身子养了一些,不至于风一吹就倒。
“进去吧。”顾一砚说。
齐禾点了点头,微微低下头搀扶着顾一砚。
这一刻,她就是齐禾。
县令坐在堂上,两边是师爷和主簿,堂内齐大庄已经跪在了地上。
齐禾扶着顾一砚走过去,双双跪在了地上。
“你就是顾一砚?”县令把手中的状子放下看向堂下跪着的人。
“禀告大人,在下便是顾一砚。”
跪在堂中的齐大庄一听声音忙往旁边看去,看到齐禾的时候,脸上难掩气愤的神色。
“原告,状上说你被闯进家门的人打了,可有此事?”
“禀告大人,那日我在家中听见门口传来动静,还未去瞧,这人就闯进我的家中,甚至进入屋内还打了我,我身子本弱,当场吐
血,多亏了郎中先生开了汤药,把我救了回来。”
“你胡说!什么叫闯进你家中,你不认识!我是齐禾的爹我是你岳丈!而且我就是拍了你一下怎么就成了殴打?”此时的齐大庄一听顾一砚的言论哪里肯认,他可不是贼人,他是岳丈。
“哦?岳丈吗?”县令大人抚上自己花白的胡须,意味不明的看着堂下三人。
这案子说来简单,就是伤人之事罢了,县令本来没有放在心上,可见状纸上的名字是顾一砚,这才来了兴趣。
谁不知道当年顾家出了一个天才,可惜了,可惜了。
“大人请看,这是齐禾的卖身契,当时那五十两银子是买断钱,可不是聘礼,所以我与齐大庄没有任何关系。”顾一砚说着把那张卖身契拿了出来,呈了上去。
县令大人看着手中的卖身契和状纸,这才问:“齐大庄你可知罪。”
“不!大人,我家小女没有卖身契,那可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出卖身契!”齐大庄再浑也不曾想卖了女儿为奴,所以现在更是不相信顾一砚呈上去的东西。
县令大人让师爷拿给他看,齐大庄看了一眼直接倒在一旁。
那竟然真的是卖身契!
不用想齐大庄现在也知道是谁干的了,除了他媳妇还能有谁!
他就说五十两银子,怎么会那么痛快,原来是卖身契!
“禀告大人,我妻齐禾一直怯懦,虽然他爹卖了她,但心中仍旧牵挂他爹,更是不想他爹有牢狱之灾,但我是家主且受了难,还是希望县令大人能主持公道。”
县令大人也看出了他们的意思,这是想借着府衙的手给齐大庄一个教训。
不用下牢狱,那就挨板子吧。
台上的县令直接道:“人证物证都在,你可认罪。”
齐大庄知道自己理亏,见都不用下牢狱了,便认了罪,挨了十板子,且要支付顾一砚病重时的药费十两银子。
案子到此结束,齐大庄和齐禾现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得再来攀附。
齐大庄看着怯懦的齐禾红着眼看了他一眼,又老老实实的搀扶着顾一砚离开,心中悲凉。
那个小时候缠着他的小女儿已经被他卖掉了,再也回不来了。
等齐大庄媳妇带着银子到了衙门门口的时候,案子已经结了,见齐大庄不用下牢狱,这才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