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要是今个就这么回去了,怕不是让李婶觉得她更好拿捏,李义更听她的话。
那以后可就别想过好日子了。
李义把东西都给了她,这才去敲了顾大的屋门。
这些年,虽每月都给李婶一些钱,到底自己还是攒了十来两,租个一进的院子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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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禾坐在顾一砚的屋子里,两个人喝着水,猜测李家这事会怎么解决。
顾一砚心中早就有了想法,想借着这次机会问出压在心底的那个困扰他多时的问题。
便对齐禾说,两个人赌一下,看谁能赌对了,输了那个人要回答一个问题。
齐禾听他这么说,觉得挺有意思便同意了。
顾一砚用手点了点书,分析道:“刚才李义过来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他既然说想让他娘子借住在咱们这几天然后搬出去,定是回去和李婶说理。”
齐禾也这么觉得,搬出去也要有个由头。
问题就是怎么说理,按照李婶的脾气可不是能弯下腰给小娘子道歉的人,也不是能同意他们搬出去的人。
“我觉得应该会分家。”齐禾说。
顾一砚抬眸看了齐禾一眼:“我觉得分不了家,可能就是搬出来,让李婶看到他的决心。”
“如果不分家,便没有意义了。”
“分不了。”顾一砚说,“李义只有一个老母,并无兄弟姐妹,如何分?”
齐禾点了点头,觉得顾一砚说的很是有理有据。
但是用现代人的想法,齐禾还是希望分家。
两个人各执一词。
顾一砚喝完了瓷碗中的水,把碗朝齐禾推了推。
齐禾见着刚想给他倒满,却见顾一砚摆了摆手。
“不喝了”顾一砚说。
每日除了喝药就是喝水,顾一砚觉得自己像泡在水里。
齐禾这才把碗收起来。
正忙着,李义来敲门了。
“可解决了?”齐禾打开门便问道。
站在门外的李义点了点头。
齐禾让他进了屋子,给他到了杯温水,让人坐下来歇歇。
李义紧张的坐在桌边,一抬眼便看见床上半躺着顾一砚。
“顾大哥,近日身子可好些?”李义当即道。
说实话,李义没见过顾一砚,他也只是听镇上人们说过,今个倒是第一次见。
确实像人们嘴中那般俊朗,但看着便知道身子不好,面色苍白,身子孱弱。
“无碍,不用这么见外。顾一砚把手中的书放下,浅浅笑着回道。
李义端着那碗水,这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顾大哥,让你们看笑话了,这几天得打搅你们了。”
顾一砚倒是没有在意这个,家里多个人罢了,对他来说没有变化。
只要齐禾同意那就行。
“解决了就好,至少没有酿成大错。”
李义认同他说的,要是昨个李嫣真的在外面冻了一夜,今个就有的闹了。
“我已经和我娘说了,我们搬出来住,白个有时间回去看看,夜里就不留下了。”
不分家,但是搬出去住,也算可以,看来李婶经历昨夜那么一闹也算接受了,顾一砚这么觉得。
经历了这些,李义也算看清了一些事。
喝了一碗水,再次道了谢,李义便匆忙走了。
齐禾关上门,回到屋内,叹了口气,瞥了一眼笑眯眯的顾一砚。
“愿赌服输,问吧。”齐禾说。
顾一砚盯着齐禾,问道:“你是谁。”
!
齐禾脑海中松弛的那根绳子一下绷紧。
这!这是可以问的吗?
正当她犹豫时,系统的声音传来。
【可以回答,按照你的心回答。】
行吧。
顾一砚将齐禾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人不是齐禾,那她来自哪里。
“我就是齐禾。”齐禾说。
顾一砚
听她狡辩也没说什么,不可能有人上来就供认自己的身份。
“准确的说,我叫齐禾,但是我不是这个齐禾。”齐禾指了指自己的身子说。
顾一砚眉心一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的思想不是她,身体是她。”
借尸还魂,顾一砚这么想,话本里确实有这么写过。
“那你可有冤屈,我倒是可以给你看看。”
齐禾见顾一砚不像开玩笑的看着她,打了个寒颤。
“没有,反正我不是坏人,这个你总可以相信吧。”
“我信。”顾一砚开口道,“我就说你不像。”
齐禾来了兴趣,忙问道,“不像什么?”
顾一砚抿了抿唇,笑着说:“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冲喜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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