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总会在一个季节,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山。”
“它们的巢穴,在那座山中建立起来了。”
“你是尊贵的三青神鸟,在世人的传颂中,西王母国的三圣女被描绘为三只神禽,为高高在天池昆仑上的西王母取食但这里是王母的山,不是你的山。”
“你是一只鸟,你当飞向属于你的山。”
薃侯被打动了,她神色十分动容,而且复杂起来,妘载的话很明确,如果要做露水夫妻,又何必如此大张旗鼓,鸟雀归山,本是天地的道理。
妘载直白的告诉薃侯,既然你选择了我,那么你就是鸟儿,我就是归去的山,难道鸟雀到了归山的时候却不愿意返回巢穴吗?
鸟雀归林,虎入深山;龙游大海,鱼跃在渊。
万物又岂能没有自己的归宿呢?
既然你说了要与我为妻,总不能自己孤身一人待在这里。
薃侯看了看周围的景色,这片古老的土地,生育了她,养育了她,她在这里成长,与人斗争,直至坐上三青鸟三圣女的位置。
薃侯沉默了好久,就像是在后悔自己的冲动一样,突然道:
“我如果坚持不走,你要把我怎么样呢?”
妘载很坚定的道:“既然你的歌谣已经唱过,连羽毛和誓言都已说过,我也已经答应,就没有反悔的道理了!”
“你如果不走,我就把你绑起来,放在我的背上,强行让你离开这片土地。”
“这不是我不体恤你对故土的眷恋之情,我也有对故土的眷恋之情,但是你既然是自己选择了与我为妻,又岂能不和我走?”
妘载道:“既然是你送上门来的,我拿到手里,肯定不会放出去了,你说放在千年前,一棍子把我打晕带走,那现在已经是千年后,你如果不听话,我就一棍子打晕你,也是一样的。”
妘载表示,阿侯,时代变了!
性别一换,时代剧变。
薃侯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她笑了一会,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对妘载道:“你当真会这么做?”
妘载想了想:“好吧,我刚刚的话都是说着吓唬你的,但是我会把你绑走,这绝对是真的,你不要怀疑我,不然我现在就绑了你”
薃侯的笑意更加浓郁了,她忽然踮起脚尖,指着东方:
“当日神出现在西荒的时候,要用三头牛来进行祭祀,当日神降临在西方的虞渊,又要用三头牛来进行送别。”
“你是太阳神,而我是侍奉西王母的三青鸟,东方的太阳携带者云与火,来到了西方的土地,我将用三头牛来虔诚的祭祀太阳神,三青鸟从南方翩翩飞来啊,看它神态想要飞向北方。”
“我将坐在三头牛的背上,与云与火一道追逐太阳。”
女子从云,便是妘。
薃侯哼唱着,这祭祀日神的长歌,被她用十分直白的语言说出来,妘载愣了一会,随后也失笑起来。
妘载觉得,这位女子可真是有意思,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妘载想到了哪里不对劲!
西边的王母,东边的太阳!
震惊,东王公竟是我自己!
妘载感觉怪异非常!
双方定下了嫁娶的约定,用三头牛作为聘礼,妘载感慨这真是一个好时代,男方给两张皮,女方给三头牛,好时代真的来临哩,家有富婆,就是这么爽,而且一家还是两个,娥皇虽然没有多富,但是尧很富裕啊。
达成了共识,没有什么矛盾之处,薃侯被妘载背起来,前往篝火明亮的那片土地上。
此时西王母国的民众们已经回来,而且得到了安置,首先是吃饭,所以都聚集在干饭的区域内。
在大锅饭的干饭区,三小鸡也在享受自己的大餐,西荒的甲壳虫特别有嚼劲,还带着沙子,不过鸟类本就会吃砂砾到肚子里,为了磨碎食物,所以三小鸡品尝了这非同凡响的风味,纷纷打出了极高的评价。
这辈子还能吃到直接带着沙子的虫饭,简直是歪瑞古德。
焦焦也评价:确实,有一说一,不吹不黑,这一次吃饭最舒服,还不用自己去找小石头吞掉。吃沙子送虫子,别提多爽了。
这时候,三小鸡看到了妘载和薃侯的过来。
麻麻载和过去有些不一样,这被三小鸡敏锐的察觉到了。
咕咕看到麻麻载头上戴着一根羽毛,在凝视了许久之后,短暂的进行了思考,似乎识破了什么事情,爪子抬起,把大风的羽毛从翅膀下拔出来,戴在自己脑门上。
“叽叽!”
咕咕顶着大风羽毛,指着妘载,对其他两小鸡道:看吧,我咕咕就说过,麻麻载就是一只大金乌变得,现在返祖了吧。
其他两小鸡一看,纷纷鼓起翅膀来,表示确实如此,焦焦也戴上了羽毛,而鸦鸦没有大风羽毛,但这难不倒它。
三小鸡忙着吃全虫宴,啃西荒的甲壳虫,而妘载一眼就看到了咕地安酋长在吃虫子,咕咕和焦焦的头上都有大风羽毛,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