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载已经看到有些奴隶和仓梧民产生了冲突,他们拒绝移动,让仓梧民开始惊怒不已。
“你们是人,不是畜牲,你们此时的举动,此时站起来,不是为了你们自己,而是为了你们的后人,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站起来,你们已经一无所有,又有什么可失去的东西呢?”
“其实是有的。”
妘载的话语具有煽动性,加上之前楚酓、坷,都已经进行过他们的“演讲”以及“实践”,那种浮动的气血,那种压抑的怒火,正在无数奴隶之间传递。
当枯败的草叶掀开,才会豁然发现下面已经燃烧起熊熊烈火!
终于有人开始转身了,仓梧的民众们用戈矛砍杀,或者刺向这些人,这些人却也挥起了手里的蚌镰,石斧
一群披头散发,拿着旧石器时代粗劣石器的人,开始面对一群拿着新石器时代优异石器,乃至是铜器的人。
他们听着妘载的声音,开始反抗,也有人望着妘载的方向,希望听到他们可以失去的东西,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人群中,奴隶中,阿寒就这样看着妘载,握紧了手里的石器,死死握着。
他想不通,自己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是性命吗,或许是吧。
阿寒如此想着,毕竟刚刚,他差点就在和楚人的战斗中丧命了,楚人悍不畏死,而奴隶们,既然没有逃跑的勇气,自然也没有正面作战的勇武,所以他们很快就被那些楚人打的溃退
幸亏楚人只有千余,如果有万人在,那他们恐怕就直接崩溃了。
但是,让阿寒没有想到的是,妘载所说的,并不是他们的性命。
“你们以为,我会说,你们还可以失去性命?不”
“你们还有苦难,所以你们还可以失去这些苦难!”
妘载的声音再度响彻于夜幕星河之下,这一次的声音铿锵有力,没有澎湃的话语,仅仅是一段话。
“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
“逃跑也是死,与我们相交战也是死,同样是死,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做出对子孙后代有利的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