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三个首领职务,究竟是什么?
大巫师看着此时心思各异的部落首领们,一言不发。
要想成立一个部族联盟,那么首先要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如果大部分人都各自想着自家的事情,总是在关键时刻还为了自家夺利益,那么这个联盟是根本联不起来的,集体合作社也不过就是浮于水面的泡泡而已。
不能生活好了,就忘了曾经的苦难,而且南方的生活,如果只满足于现状,那是不可能更进一步的。
大巫师早就洞悉了其中的关键问题,所以才会在此时不说话。
只有当大部分人自发的组织在一块的时候,这个联盟才有联合起来的可能性,不然就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此时,侔洪氏已经站出来,牛村的巫正在满口唾沫的,说着自家为了公田而做出的牺牲与贡献,把自家的牛崽子放出给大家育种之类云云,认为这么大的贡献,总能混个交椅坐坐,但是很快就被其他人否定了。
“为什么不行,我们村为南方做的事情还不够多吗!农村合作社有今天的成就,我们村可是功不可没啊!”
然而牛巫虽然话语喊得震天响,但是因为过去的黑历史,导致大家根本不信任他,牛村这段时间虽然有改善,但是依旧达不到大家心里的标准。
“不成,你们部族要是坐了大首领,那怕是大家连牛都没有了!”
“你要说是你家的,那你拿回去吧,合作社对大家都有好处,再说了,我们用你家的牛,也给你牛村缴了粮食啊,这不就是用牛的费用吗!”
“抠,死抠,侔洪氏的牛图腾丢了之后,现在你们是彻底变成了鸡图腾吗?”
“诶!我看你这大首领的位置就别想了,回头给你个养牛正的位置当当,也就算了!”
“你别说,牛正,这可真是牛皮啊!”
“牛村要是能当大首领,那我们也能当啊!不服,不服!老兄弟们,我做的对吗!”
“牛村当大首领?山海还有希望吗?”
大家的语气都是反对,气的侔洪氏的巫顿时面色扭曲,哼了一声,然后道:“我们不行,难道你们要推举告师氏吗?”
“告师氏不当首领。”
然而不等大家开口,告师氏立刻摘身,表示自己没有坐大首领位置的意思,能当个祭祀的大正,就行了,还是干好本职工作吧!
鸟村这么一抽身,牛村顿时难受的很。
吵吵嚷嚷的状态,就是这个时代开大会的真实写照,连中原都不能避免骂仗,只能说这就是从古流传下来的朝堂传统,骂人是基本艺术以及抨击政治敌人,加上抒发自我情感的一种高级表现(确信)
在没有办法说服众人之后,侔洪氏的巫气哼哼的坐了下去。
这时候,崇伯看到妘载忽然有了动静,连忙捉住他的手,言道:“诶诶,你要举荐谁呢?”
妘载却是对崇伯说道:“我们村。”
因为过于直白而让崇伯愣了半天,回过味来才连忙道:“你不成啊!哪里有这么举荐自己的啊!”
“虽然说,举贤不避亲乃圣人所为但是自己举荐自己,这不符合规矩啊!”
崇伯给妘载做指导工作,意思是,在中原,大家都是这样做的,都是如此如此
“在中原,你想要去干这个工作,你即使很有能力,也不能自己去举荐自己,那肯定是要其他人推荐你的,像是我当年,因为早年间被帝放到南方,故而学习治水之事,后来回去,也是共工失职,帝询问其他人,以四岳为首,诸臣举荐我,我才得以治理大河的。”
说到这里,崇伯也不免苦笑,像是当初共工当司空,也是四帝举荐,在中原,举荐可是一个很重要的流程,这意味着,你的名声在其他人的口中有一个具体印象,如果自荐,最后还是要经过考察的,而且说不定还会给上面一个狂妄的印象。
但是听完崇伯的话语之后,妘载却是道:“有的时候不去争,是因为没有必要,如果有人推荐我,那么也是不得不做,但是有的时候,我觉得必须要自己争一下。”
崇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呢?”
妘载忽然一笑,对崇伯道:“如果我想要放开手脚,让南方完成当年我们的诺言,那么这个首领的位置,我就必须争一下。”
“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时无荒年,谓之天府!”
这个口号是当初农村合作社成立初期,第一批入社的部族首领们呼喊出来的,如今三年半过去,不知饥馑的口号已经初步完成,但是还没有应对灾荒年岁的能力,所以这个口号距离完全实现,依旧有巨大且遥远的距离。
“人处在世界上,就好比锥子处在囊中,它的尖梢立即就要显现出来。如今,处在南方的土地上已经三年了,左右的人们不再饥饿,远方的客人也在此间停留,世间传颂着我们的土地,认为这里是世间的乐土。”
崇伯被妘载这番话惊住,而妘载此时站出来,也是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其实不少部族已经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