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快了快了,再过两年,再过两年。”
再过两年,他的小爱人就十八岁了。到时候生辰礼物也不用再去准备其他的,就他自己好了,想来小爱人也是十分愿意的。
至于王府血脉……
老信王不是还有个弟弟吗,到时候商量一下,过继一个孩子到信王名下,家业和香火就都有着落了。
邵瀛那里就更不用担心了,皇室人多,还能慢慢挑呢。
就是有点对不起虞伯,他未来的媳妇是个男人呢,还是越朝最尊贵的那个男人。
空潋揉了揉脸,有些不自在地想,他这也算是为信王府光宗耀祖了,娶一个皇帝媳妇,怎么看都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知道自家王爷向来说一不二,说是两年,那必然就是两年。得到准确答复的虞伯心满意足地退下了,临走前还不忘给自家王爷沏上一盏新茶。
端着热茶的空潋凝视着手中的白瓷盏,他幻视了一把自己,想不到到了其他世界,他居然也有被催婚的一天。
真实新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即使被家中长辈催了婚,今日份的宫中教习还是要去的。
空潋寻思了一下自己还有什么是没有教给小爱人的,他在脑子里扒拉了一圈,决定今天就和小爱人话家常好了。反正他负责的这一块已经教完了,可以端着茶在一边看童阁老和邹相他们慢慢教。
不过……
他是不是已经提前进入了养老状态呢?
端着茶杯的空潋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
邵瀛在宫中翘首以待,如同民间话本里描述的望夫石,看着宫门的方向望眼欲穿,每隔一刻钟就要问一遍:“信王来了吗?”
只要得知信王还没有来,年轻的皇帝就好似霜打的茄子,登时变得蔫巴无力。是奏折也看不下去了,策论也写不下去了,眼巴巴地等着盼着,活似已经八百年没有见到信王一般。
孙治眼观鼻鼻观心,全当自己没有看到。
他深知陛下这一颗心扑全都在了信王身上,眼看已是用情至深,无论信王将来答应与否,朝中都免不了一阵动荡。
若是信王答应了,以信王之势与陛下之威,满朝文武只能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俯首恭贺,便是言官之首的裴大人也得折腰。
但若是信王不答应……
哎哟,光是想想他老头子这个心啊就止不住地跳,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信王不答应,便是陛下也不能逼迫分毫。往好了想,是自此君臣之间犹如严冬,勉强维持着表面君臣。
往坏了想……那可不能往坏了去啊!
孙治表面一派淡然,实则内心长吁短叹,陛下怎么就偏偏相中了信王呢?倘若是别人还有可能,可信王……信王是何许人也,哪里会轻易就范啊?
想不到他孙治伺候了两位皇帝,竟在这一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的年岁遇上这样一件令人不得不胆战心惊的大事,奈何他只是一个太监,那是半点法子都没有啊。
恰逢此时,安三喜眉开眼笑地进来通报:“陛下,信王到了!”
邵瀛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快请!”
就算他不说,御书房外的侍卫也不会拦着摄政王,这皇宫里除了后宫不能随意出入以外,哪里还是这位爷不能去的呢?
空潋进来,先是左右看了看,再向邵瀛行礼,然后才问道:“陛下,童阁老和邹相呢?臣记得今日是二老教您策论啊。”
怎么人不在呢?
是他记错了?
邵瀛道:“信王没有记错,今日的确是童阁老和邹相教导朕策论,只不过……”
他顿了顿,像是一个像家长炫耀的孩子一般微微抬了抬下巴,“童阁老和邹相说朕的策论已然完美,余下的需要朕自己去领会,他们已是教无可教了,不仅是今日,往后也不会再因此进宫了。”
他们也教完了?
空潋犹豫了一下,迟疑道:“那……臣也不来了?”
之前还有童阁老和邹相帮他打个圆场,显得他天天往宫里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他们都教完了,以后也不来了,就他一个还天天往宫里跑,是不是……太显眼了?
闻言,邵瀛的笑脸立刻拉了下来,他急匆匆地走下来,拉着信王的袖子道:“怎么能不来了呢?朕,朕……朕还要听您给朕讲边境的事呢!哦,还有,朕对打仗也很感兴趣,朝中武将无人能除您左右,您自然当仁不让啊!”
说着,他又慌里慌张地扯了好几个听起来十分有道理,可细想之下却很有点儿站不住脚的理由。
在边上候着的孙治早在信王进来的时候就出去了,暗卫们从来不会在陛下与信王独处的时候窝在房梁上,于是此时御书房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就算是邵瀛想找人支个招,他也找不着人。
空潋坏心眼地看着他像一只打不开奶瓶盖子的小奶猫似的急得团团转,一直到他得不到答复险些就要被急哭了,他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好,那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