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吗？”红翎仍是有些不信。

“有什么不可以的？”辛念含笑看着她，那双淡金色眼眸漂亮的不可思议。那一刻，红翎突然觉得姐姐似乎离她很远。

可辛念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抚上了她的头发。还拿出一把小梳子，开始帮她整理散乱的发丝。很快就帮她新梳了发辫出来。红翎能感觉到姐姐的手指很温暖。

姐姐就是姐姐，明明她们是这样亲近，又怎么可能离得遥远呢。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只是，之前还是打算活活困死他们的敌人，大姐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能让上古神树加入到他们的阵营里。

虽然这颗神树关键时刻也未必会为了他们而战。可他如今既然来到了辛家，大姐便有的是办法让他死心塌地。

红翎在镜子里，看着姐姐那明媚温柔的笑脸。突然预感到，姐姐是打算搞些大事出来。说不定会把这天戳个窟窿呢。

可即便是这样，那又如何？她总是要站在姐姐身边的。不管是血腥乌鸦，还是真正的凤凰。

她想做姐姐的最后一条防线。

这一世，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让自己的王在自己面前死去。

…

辛家这边大体都知道了大树的身份，却也不是非常在意。事实上，辛念在整理完思绪之后，就把世界毁灭的预言，以及她是如何说服建木神树的事情，都跟父母以及天娇他们说了。

大家想法也都差不多，他们会尽己所能的守护着这颗星球。只是在毁灭之日到来之前，大家的生活仍是要继续。该怎么过还是要怎么过，并不会发生什么改变。

正因如此，他们很自然地接受了大树。并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偶尔大树站在山上发呆，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倒是被凤尾渊养大的孩子们，大多敏感又自卑，还有着各种各样的小心思。

有人甚至忍不住跑去跟九凤说，“当日里麒麟大人说过要带你回家去，她是想要正式收养你的。鬼车，你跟我们都不一样。可如今麒麟大人突然又带回来另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又那么特别。麒麟大人该不会改变主意，收养大树，不再收养你了吧？”

这倒未必是挑拨，只是鬼车的身份，也代表着大家的未来生活。这些孩子都很希望鬼车能被辛念正式收养。

九凤原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多。听了这些孩子的一番话，她直接就把嘴里的苹果糖咬碎了。连忙又问道：

“辛念真的说过要正式收养我吗？”

“说了呀，她那天大概以为你死了，抱着你哭的特别伤心。说是要带你回家，让你过上正常的生活。这不就是要正式收养你的意思吗？”

“是啊，鬼车我们都能作证。后来还是麒麟大人使用了她的神力把你重新救活过来的呢。”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咱们可不能被别人摘了桃子。麒麟大人如果要收养一个孩子的话，那只能是鬼车你。千万别让其他人抢了先。”

“大树他不配的。”

甚至还有人提议，直接把大树暗中做掉就完了。也怪不得他们心狠，这些孩子从小接触的就是这种残酷的教育。

强者才能生存，弱者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可九凤却摇头道：“不行，辛念说那么做是不对的。而且辛念言出必行，既然她说过，那就一定会做到。你们不要想这么多，也别针对大树。”

之后两天仍是有这边的孩子主动去找大树麻烦，甚至去挑衅他。却直接被九凤全都给化解了。

九凤也不知道辛念到底会不会正式收养她。不得不说，她心里其实一直盼着这样一个结局。可她实在太了解辛念的为人了。自然不会去做那些让辛念讨厌反感的事情。

辛念当日是把大树交到她的手里的。那么九凤就会好好看护着他。也不管他会不会抢了属于自己的机会。

后来，反而是大树走到九凤面前，笑着问道：“你倒是有趣得很。明明在那么不堪的环境中长大，你亦可以人类魂魄为食。怎么就被麒麟收服了，又心甘情愿这般听她的话呢？就连最基本的报复心都没有了吗？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万一辛念收养了我，于他们那一家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话中其实是带着尖酸的讽刺的，而且他就是很直白地挑衅，想要激怒九凤。

可九凤却像是没听出来似的，很平静地直接说道：“辛念说我是可以带来幸福的神鸟，那么我就是神鸟，才不做恶鸟呢。”

“这话你信吗？”神树又问道。

“信呀。”之后九凤便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吃苹果糖，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