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爷爷瞬间就忍不住裂开嘴角,笑了起来,又说道:“原来是亚亚,我老头子能见到你可真高兴。”
亚亚又忍不住说道:“那朱爷爷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
朱爷爷又说道:“不慌,先看看情况。”
年轻时下地窟的经验告诉他,沉着冷静才是保命的关键。然而幕后黑手显然见不得他们这般安生。随着一股强大的异能量传来,地缝两边的崖壁竟开始紧缩起来。
在这样下去,如果不赶紧想到办法,他们或许会被夹死在这地缝里。金小舒瞬间紧张起来,“爷爷,这该怎么办呀?”
朱爷爷随口说道:“莫慌,我这就带着你们两个爬上去。”
一边说着,朱爷爷把亚亚暂时放在地上。同时又解开裤脚,露出假肢,从上面抽出了一根很长的绳子,又取出了一把锤子,几根钢钉下来。直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又对着两只幼崽说道:
“年轻时,我本来很喜欢攀岩。那时候需要随时待命,便把这个爱好放下了。后来我受了伤,有段时间还挺颓废的。偏偏那时候我儿子正好赶上叛逆期,要死要活的。弄得我心力交瘁,都没办法跟他相处了。生活也过得乱糟糟的。还是亚亚的爸爸过去看我,让我想想年轻时有什么喜好?既然都提前退休了,不如再把喜好捡起来。我就拍着我这条腿,问他,‘这玩意能攀岩吗?’辛铁就说,‘怎么不行呀?我看行,不过得我帮你改改。’后来我就把这个爱好真的捡起来了。到现在,我老头一点都不比年轻人攀岩差。”
朱爷爷一边说话,一边把亚亚直接绑在自己脊背上。金小舒盯着爷爷的半截机械腿,忍不住发呆。
爷爷为了攀岩,竟把脚掌改造成了钢构爪子。只不过平时藏在鞋子里才看不出来。
朱爷爷又笑着解释道:“这还是辛铁帮我做的呢,材料也是他给找的。他跟我说,‘攀岩归攀岩,可千万别摔死了’。大概是他给我弄得铁脚太好用了,这些年真的没出过事。”
亚亚趴在朱爷爷的肩膀上,又忍不住问道:“爷爷,可以再多讲点爸爸的事情吗?”
“行呀,边爬边说罢。”一边说着,他还用一截绳子在金小舒腰上打了个结,生怕他掉下去。
很快,朱爷爷便带着两只幼崽开始攀登,一边往上爬,一边还说着:“当初是你爸爸救的我和我儿子。我其实不是个当爹的好料,性格大大咧咧,嘴上也能嘚啵。我是兽人狂战士,性格就讲究一个痛快。我那儿子却是个精神系,心思很细腻。就好像肚子里有十八个心眼子。你说一句话,他能想出好几个不同的意思来。一大一小,两个老爷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偏偏那时候我工作很忙,反正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到一起去了。爷俩之间难免磕磕绊绊的。你爸偶然间在地窟把我们爷俩给救了。也算赶巧了,我这条腿废了。然后我儿子就跟犯了心病似的,非觉得我这条腿是被他害瘸的。
“刚好那时候,辛铁去看我,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求到他头上来。你爸也是个热心肠,一直在我们父子俩之间打圆场。有时候,他提着两瓶酒就上我家找我去了。其实你们家的事,我多少也听过。你爸那时候一直放心不下你姐姐。有一次提起你姐姐,他还落泪了。只说,那孩子太委屈了。只愿她将来能顺遂点,别的他也什么都不求了。”
金小舒听了这话,当场便愣住了。爷爷说的是辛念姐姐吗?辛铁叔叔会为她落泪?金小舒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辛念姐姐比桃桃还小的兽形。再看向亚亚,他也默不作声,盯着爷爷的后背发呆。
朱爷爷这时也有点累了,又说道:“我这糟老头提这些干嘛?不如继续说你爸爸?他跟我算是忘年交,就是很爽快很洒脱的一条汉子。他做事从来不蛮干,很会动脑子。”
说话间,眼见爬到一半了。再次有异能波动传过来,一时间不断有山石滑落下来。好在朱爷爷经验老道,带着两个孩子左躲右闪,总算避过了第一阵石头雨。顺便又往上爬了一大截。
他似乎预感到有些不妙,朱爷爷也不再唠叨那些陈年往事了。开始咬紧牙关,拼命加速往上爬。
与此同时,狐狸院长那边也收到了天魔教入侵体育馆的消息。他急的当场就变了脸色。不顾一切就想往外冲,他的老父亲,新收养的小儿子,还有辛念那一家老小,可都在体育馆里呢。
这时队长急忙拦住了他,又说道:“你就算自己去也没用,还是跟队友一起去吧?”
狐狸院长铁青着脸看向他,眼神都快绝望了。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很冷静地想到了具体人事安排。
“雾彦呢,别让他闭关了,赶紧叫他出来吧?”
队长似乎这才想到了,又打发人去接雾彦。
接着狐狸院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出了详细的部署。如今他早已不再是队长了,只是过来帮忙看看刑讯的。可此时却管不了越权不越权了。狐狸院长短时间内就做好了人员安排。又接收了体育馆内的最新情况。
万万没想到,进入到团体决赛的队伍,竟有一只是天魔教冒名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