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严北辰干咳一声:“这不重要,反正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亲骨肉,任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就让那对不知羞耻的夫夫自生自灭去吧,我们一起浪迹天涯!”
被他俩这么一臊,谷梁一恨不得找个地缝当场钻进去。
宗秦远哈哈笑起来:“同学们都很有活力啊,不错不错,你们的要求我都已经记下来了,会帮你们转达的。”
等挂断了通讯,易言冷笑一声,看着那边两个还在掰扯究竟谁是谁儿子的无聊家伙,对谷梁一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申请双人帐篷的原因。”
出来这几天,这俩混蛋半夜非要睡在他们中间。
因此,别说和谷梁一晚上亲昵一下了,易言晚上甚至没法睡个整觉——
这俩人睡起觉来,真的完全不顾别人死活,别说打呼磨牙什么的了,如果不是帐篷挡着,简直恨不得把他和谷梁一挤到南北极去!
谷梁一也有同感,所以他并没有对易言申请双人帐篷的要求提出异议,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你呢?”
易言的问题唤回了他的思绪,谷梁一下意识问道:“什么?”
“你怎么没跟宗校长说自己的要求?”
谷梁一微怔了一下,随后笑道:“因为我没什么想要的啊,我的愿望都已经满足了。”
他端了个小马扎在易言旁边坐下,望着远处正在缓缓旋转的巨大风叶,和清晨山谷仿若油画一样朦胧的冷色调景色,忽然有种,如果真的回不去的话,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的想法。
易言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伸手帮谷梁一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又从咕嘟咕嘟冒泡的锅里给他盛了一碗热汤。
“小心烫。”
谷梁一把下巴缩在冲锋衣的领子里,捧着汤碗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怎么样?”易言问道。
黑发青年点了点头,砸吧了一下嘴回味,小声道:“很好喝。”
平时的谷梁一看上去太乖了,冷白的肤色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苍白,总让人有种他很弱不禁风的错觉。
而这种错觉,一般会在接下来打桩环节,和安装超过七十米巨型风机叶片的时候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