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像真正的易言了。
他低垂着脑袋,蜷曲的发丝遮挡住了过于平板的神情,却恰如其分地营造出遮蔽上半张脸的阴影,手腕被手铐束缚,身体因为重力前倾,宽肩却笔直向后打开,岔开的大双腿由于绑缚的姿势只能屈尊向后弯曲,像是跪拜,又像某种困兽的挣扎。
而因为刚被谷梁幽坐过,笔体的黑色西装裤上遍布着凌乱的褶皱,崭新的皮鞋上也多出了一个鞋印,很难说刚才谷梁幽有没有点公报私仇的心思。还有上半身被解开一半的深色衬衫,和顺着锁骨一路滴落的红酒渍,现在这个形似易言的幻化造物,看上去就像刚刚被凌虐过一样。
这种让强者臣服于自己的快感,简直令谷梁幽欲罢不能。
谷梁一沉默片刻:“幽,你是抖s吗?”
“随你怎么说吧,”谷梁幽愉悦道,“反正他又不能来意识空间找我算账。”
驯服猛兽第二步,在对方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
不过这一点谷梁幽之前就已经做过了,但他也不介意再多施加一些痕迹——比如现在,他就拿掉了玩偶嘴里的毛巾,动作有些生疏地给他戴上了口枷。
“活该。”
等完成后,他直起身子,心情大好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谁让易言平时有事没事就逗弄主人格,风水轮流转,就算面前这个只是意识空间里的玩偶,通过烙印,易言现在应该也会有感觉的吧?
谷梁幽再次坐回了自己的“宝座”,他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掐住玩偶的下巴,逼着对方靠近自己。
但很快,冷冰冰的触感就让他失去了兴致。
果然没什么意思,他百无聊赖地想,还是回现实看看真正的易言怎么样了吧。
正当他准备将意识抽离这个房间,只听“咔嗒”一声轻响,原本像死物一样任他摆弄的玩偶突然挣脱了手铐的束缚,在谷梁幽震惊的注视下,一把扯掉了蒙在脸上的黑布和口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