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薄言不管怎样,这对于他来说,都是毫无干系的。
因为薄言不再属于他,也不会叫他老婆,心肝儿。
琛柏书就像是面临了死境,浑身抽搐的厉害,手指抖的几乎拿不住那一张请帖。
透过这一份折叠红色小本,他仿佛看到了薄言的往后余生,恩爱情愫。
琛柏书再也想不下去,眼睛发酸炽热,他酸涩地眨了下眼睛,可紧随着,眼泪就已经顺着眼眶砸落在红艳的请帖上。
眼泪砸出了水花,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就像他作茧自缚,亲手将薄言无情抛弃一样,凛冽灼痛。
琛柏书心口揪疼,眼泪就像止不住的闸口,他跪坐在地上,捧着那刻有他此生挚爱的名字的请帖,贴在胸口,感受着心脏的每一次恐慌的跳动。
他突然想到尹恪曾说过的情话。
愿他喜乐安康,归我所有。
而如今对于薄言,他却不能再如此。
他不敢奢求太多,只求他能喜乐安康。
第三百五十四章 少年隐于尘埃
琛柏书在房间闷了一天,连晚饭都是宋城给他送到房间的。
宋城应该是知道薄言的事,在看到他柜子上的请帖后没有多大意外,只是将打开的请帖合上。
“前两天他在信息里就和我说了。”
琛柏书没有回话,沉默地起床洗了把脸,和宋城一起窝在客厅的茶几上吃着晚饭,他们没再谈薄言的事,但也没再说其他事。
两个人寂寥地吃着晚饭,最后还是宋城提议,“偷瓶酒助助兴?”
饭吃的差不多了,琛柏书心慌意乱始终无法平复,这一天他怔怔愣愣,神情恍惚到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喝酒,的确是件最能麻痹神经,忘记所有烦恼的方式。
两个人说干就干,先是偷摸着去琛总房间里逛了一圈,自然而然地顺走了庄园的总卡钥匙扣,然后才是一齐溜进了四百多平的酒库密室。
一进酒库,扑面而来的就是酒香味。
酒库的价值不可估量,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占满了打造的橱柜,几面墙也是展览着贵重的珍藏品,
宋城毫不客气,踩着直升梯架从最上面的一层拿了两瓶下来,和琛柏书一人一瓶,打开之后也不用酒杯,就直接对着瓶喝。
“这玩意儿怎么那么苦?”一口下去,宋城苦的呛嗓子,偏头咳了好几下。
“这别过期了吧?”琛柏书跟着喝了一口,辛辣苦涩的酒精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咽喉,这酒比他喝过的都要苦的多。
“傻了吧你,这种酒怎么可能会过期啊。”宋城对着瓶身研究,只可惜全都是他不认识的英文,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有数字的痕迹。
“这酒真难喝。”琛柏书嗓子苦涩的难受,他想找瓶水喝,但酒库只有酒,压根没有水能喝。
“换一瓶,再喝就吐了。”琛柏书光是闻着这酒味就一阵头疼,用塞子把酒封上推倒用脚踢走,不愿再看。
宋城也喝不下去,这回没敢再挑不认识的,挑了个带点甜味的拿回来喝。
他先尝了一口,才递给琛柏书。
两个人对着瓶喝,聊着些有的没的,从工作到身边的八卦,再到往后,他们聊了很多,最后甚至连薄言都聊到了。
琛柏书第一次大胆地敞开心扉,将内心这些年积攒的爱恋都和宋城说个干净。
他回忆着那年高中开学的第三天晚自习停电,他一扭头,便看到了相隔了两个位置的少年。
从此便坠入深渊,再也上不来了。
一个话题半瓶酒,这种暴殄天物,毫无章法的喝法谁都顶不住,俩人一瓶接着一瓶,喝到最后,真的是晕晕沉沉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琛总带着人上来,酒库的地面早就已经一片狼藉,七八个红酒瓶加上十多个啤酒瓶罐滚的到处都是。
俩人喝个酒场地还换了三处,酒瓶碎片四分五裂,没喝完的酒水从瓶口溢出来,将地面都染成了红色。
这俩人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喝过的酒瓶摔也就摔了,只是地面上连酒瓶包装还没拆的也被摔了几个,空气中飘香的酒香味弥漫了整个酒库,看的人心惊胆战。
琛总脸色阴沉的厉害,看着脚下快要溢到门口的鲜红的酒水,站在门口一步都迈不进去。
“把他俩扔出去。”琛总冷哼一声,转身一眼也不愿再看。
酒的确是最能忘却烦恼的东西,琛柏书一觉睡了一天一夜,中途一次也没有醒。
等他清醒,都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清醒过来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件足以将他砸的眼前一黑的大事。
“你……说什么?”琛柏书面前一黑,双腿发软,差点从阶梯上摔下来。
他看着琛亦玖,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发冷。
“余哉死了。”
消息是奶奶上午打电话过来说的,只是他在睡觉,所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