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放我下来。”他往后看看,生怕挡了后面的人视线,好在这个位置靠的偏,身后也没人了。
薄言又是抬头看他,露出狐疑的神色,“啊?”
琛柏书以为对方没听清楚,“我说可以放我下来了。”
可说完,薄言却不解道:“为什么?”
一句话给琛柏书问的哑口无言,张张嘴好一会儿才说出话,“现在能看到了,不用再让你托着了啊,累的慌。”
薄言取轻避重,摇摇头,“谢谢心肝儿关心,我不累。”
前面的人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看。
琛柏书到底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相较于薄言,就淡然许多。
前面人的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被发现之后似乎觉得有点尴尬,佯装着四处看看。
琛柏书脸都红了,这可以算是他和薄言的关系第一次被不认识的人知晓,给他感觉就像是他们的关系暴露在大众之下,被所有人知晓,却莫名的没有紧张,反而还有点难言的开心。
薄言应该是察觉到他在笑,手指摸了摸他的小腿,琛柏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敛了笑,扯着他的耳朵,低声道:“快点放我下来!再不放我就拧了啊!”
被前面的人注意之后,他这才感悟自己骑在薄言脖子上是有多明显,这无异于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只要多看两眼,就能生出疑虑。
女的也就算了,可两个男的,怎么看都偏向于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要。”薄言还是那么一句话,半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耸耸肩顶着他说:“这样挺好的。”
他喜欢这样,喜欢琛柏书骑在他的肩膀上引人注意的样子,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他是他的男朋友。
人都是有点不为人知的小伎俩,他当然也有,而他的伎俩,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开心,就算不能直白的说出来,他也想通过一些特殊的方式来表现出来。
琛柏书见他不讲道理,气恼地捏住他的耳垂,又捏又拧的。
这里是男人的敏感点,每次荒唐时男人不肯结束的时候,他都喜欢一口咬住,男人的反应就和现在一样,突兀强烈,只是瞬间,他就感觉身下的身体猛地僵硬住了。
男人随着呼吸起伏的身体明显迟缓,琛柏书感受到之后,有点小得意,捏了捏,揉了揉,嘚瑟地说:“放不放?”
男人僵硬地仰着脖子,与他直面相视,因为他的动作,琛柏书一低头就能看到男人脖颈间凸起性感的喉结,以及周身缭绕的细长青筋,狰狞骇人。
兴许是因为太阳的毒辣,他突然口干舌燥。
头顶的帽子松动歪斜,就要掉下来,他连忙伸手扶了一下,重新戴好。
男人的嗓音也在同时响起,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琛柏书听的毛骨悚然。
“松手。”男人压着嗓音,低哑的声线没有波动,可深邃的眼眸已经半眯着,眼尾处染上一抹猩红。
透着情欲。
对,就是情欲。
琛柏书读懂了男人的情绪,这眼神很熟悉,他在黑暗里看过无数次,危险邪狞,压迫感逼的人毫无退路。
他果然怕了,悻悻地松开,“松就松嘛。”他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紧张不止。
他早该想到,耳垂是男人的敏感点,不能碰的啊!
可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尽可能地安抚住男人的情绪,他又突然想起男人的话,逼急了,他可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这话给了琛柏书当头一棒,深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现在乖了?”男人没将他放下来,握着他脚踝的大手却隐隐加大了些力度,“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我可没有嚣张啊,一直都很老实的。”琛柏书缩着脑袋,不敢正视男人摄人的眼眸,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几乎没了声。
“老实?”男人像是听到了笑话,拇指重重的按压着脚踝的软肉,“什么时候老实过了?”
男人没了温润雅致,说的话都透着狠戾的质问,好在他压着声音,声线平稳,又靠着角落,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男人的话并无全对,这要平时,他肯定能和男人理论个彻底,可此时此刻,别说是理论了,他坐在对方脖子上连动都不敢动。
两条修长的小腿僵硬地落在男人健硕的胸前,鞋后跟抵着对方深蓝色的上衣,沾上了浅浅的一层灰尘。
见他不说话,男人哼笑,“怎么不说话了?”
琛柏书迟疑了一下,随后谨慎地讷讷回应,“不敢说了。”
男人见此,嗤笑:“这就乖了?”
琛柏书忍不住小声嘀咕:“那你别威胁我啊。”
男人眉头一皱,“嗯?”
琛柏书立马改话,“我一直都很乖。”
“一直都很乖?”薄言深邃的眼底划过涟漪波动,“那我说的话怎么不也乖乖地听着?”
头顶的阳光打的男人脸上生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