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神色明明温润,可动作却轻浮色情,再加上赤裸的身躯,完全让人无法与他平日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好。”他点点头应和。
男人索了吻,压抑着分离,呼吸粗重,他知道再这么待下去更走不掉,咬着牙直起身,定定地看了半响,才狠下心转过身去,拿了衣服和洗漱用品出了房间。
琛柏书脸红耳赤,内心浮躁,他根本不能理解薄言的行为,可他又没法不让自己多想,如果只是简单的互帮互助,那他们真的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他不知道薄言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或者是因为那么多年都没有纾解过,所以在他这里产生了欲望,只是抱着朋友间互相帮助的态度来做这种事。
可不管他怎么想,内心的雀跃也始终压不下去,他突然大胆许多,不妨哄骗自己一下,也许薄言,真的是对他有除此之外别的想法呢!
想到这,他激动的捂脸低吼,将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无声的喊叫。
可随后思绪又乱的一团糟,薄言那么多年都没谈过恋爱,那他到底有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内心,既然没有找过女朋友,那有没有……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也是喜欢……男的呢?
琛柏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像是做了一件无恶不作的坏事,连忙抽了自己两个巴掌泄气,抽完他不敢再这么顺着想下去,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穿上衣服,踉跄的走进卫生间。
他挤了药膏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跳跳的厉害,总有种心神不宁,极度忐忑的感觉。
他忍不住咬着牙刷,呼吸急促,狠狠地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不不,不可能,薄言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和他一样呢。
想法一出,慌乱之后他又突然冷静下来,刷牙的动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的。
他看着镜子里的男人,镜子里的男人也看着他,明明做着一样的动作,表现着一样的情绪,可镜子里的男人眼底却仿佛带着其他思绪,比他看起来更加强硬,自信。
怎么……为什么……就不能呢……
他含着唾沫,突然喃喃自语,含糊不清。
人一旦不顺心起来,那事情总会一件接着一件的接踵而至,洗漱完,琛柏书又在衣服上的事情上犯了难。
他在家喜欢穿闲居装,轻松宽敞,直到快要上班他才会换正装,但今天是个例外。
洗漱的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薄言大早上就笑的愉悦,原来是他的脖颈间还残留着男人昨晚啃咬后青紫的吻痕,而且非常突兀明显。
他看着先是有点心悸,可心悸过后,只剩慌乱,他不断抹着那一片淫靡不堪的青紫,试图擦掉,可他弄了两下,不仅没有擦去,反而将那一小片的肌肤搓的更加红晕。
这脖子那么明显,他该怎么见人啊!
琛柏书欲哭无泪,抓着头发疯狂,最后只能换了正装,敞开的领口无法遮瑕。
思考过后,为了防止单穿衬衫扣子却扣到顶太过引人匪夷所思,他只好又打了个领带,在确定真的没有其他痕迹露在外面后,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第一百零四章 荡荡你真好看
可扣子一扣,领带一系,他立马就感觉到一阵呼吸沉闷,身上闷燥,几乎要把人憋死。
这哪是人干的事儿啊!
谁家傻子三十多度的大热天会穿衬衫打领带,裹的严严实实的啊!
但他现在也顾不上发牢骚,客厅传来动静,声音隐约可察是封然到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着脸一脸绝望,他现在这个样子出去绝对会被封然一眼看穿,这要是再问个两句,按照封然的逻辑,恐怕不要多大一会儿就能把他所有的老底都给猜出来。
门外的走廊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琛柏书肉眼可见的慌乱无措,又扯领带又塞衬衫下摆的,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
如果问起来他要怎么说?
这这这他还没准备好说辞啊!
该怎么说?嫌冷?需要见客户?
来人没有敲门,门把手被人从外边拧开,他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不敢吐出来,在看到来人时,才蓦地将这口胆颤吐了出来。
原来是薄言。
他有点庆幸,不然他真的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合理的说辞啊。
男人在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之后明显一愣,也不言语,走进来带上门,突然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过来。
琛柏书一颗心又重新紧张起来,男人的眼眸猩红可怖,像极了野兽,浓郁强烈的侵略气息瞬间朝他逼了过来,几乎压的人直不起腰。
他太熟悉这个样子的薄言,每到深夜他都能见到,见到这个样子让人畏缩的薄言。
从进门一共就四五步的距离,他还在怔愣,男人已经走到他的面前。琛柏书怕死了,根本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眸,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男人似乎并没有要给他遗留退路的打算,他退一步男人就进一步,